反之。

如果幫蛙神這邊,又能得到什麼。

首先能全當年的恩義之情,再者,這件事辦完要是沒死的話,得到的好處也是難以想象的。

對很多人來說,死不可怕,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怕的是不能富貴榮華,揚名立萬,這樣死都不甘心。

現在兩條路擺在眼前。

一個是告密,當獄尉,然後被追殺。

一個是攀上高枝,再落一個好名聲,是你,你會怎麼選。

一個時辰後。

牢頭孤身而回,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恩公...”

牢頭單膝跪下,滿是惆悵:“我見過傅大人了,可他說自己沒罪,不需要逃,反而是逃了就有罪了,還說要等皇上的旨意,如果皇上不下旨,他寧可一頭撞死在監牢內,用自己的生命去感化皇上,也不願苟且偷生,做出有辱兵部尚書身份的事。”

“這...”

蛙神的目光看向張恆。

張恆不等開口,一旁的崔鴻建便道:“是了,我這岳父剛正不阿,滿心江山社稷,他就是能逃也不會逃,不然逃走容易,再回朝堂可就難了,不管他以後做出什麼樣的彌補,也洗刷不掉身上的逃犯標籤。”

張恆想了下電影中的傅天仇。

這人比較迂腐,是個比干一樣的烈臣。

能力有,但是不夠圓滑,滿心的忠君報國,將自己的生死看得很輕。

他會這樣選,意料之內,情理之中,倒是他們將生死看得太重了。

“牢頭,你能不能讓我和岳父見上一面?”

崔鴻建也不再想著將傅天仇救出來的事了,只是不見一面怎麼也不安心。

“這個不成問題。”

牢頭滿口答應下來,再道:“今晚就是我當值,崔公子想的話,這就可以隨我去刑部大獄。”

崔鴻建看向張恆。

張恆這次將他帶來,就是想把他的事處理一下,當即表態道:“我隨你一起去。”

說完,又向老蛙拱手道:“青公,我先往刑部大獄走一趟,你安心養傷,我們的事稍後再談。”

蛙神點點頭。

親自將張恆三人送到井外,並在臨行前告誡道:“京城之內除了普渡慈航,還有很多根植六部,屬於世家大族的高手,事不可為,立即退走,萬萬不可戀戰,以免引來三公和六部朝臣的圍攻。”

張恆默默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大松王朝的太師,太傅,太保是什麼級別的高手。

但是想來,各個都得是登堂入室的文修與武修,手上肯定有兩把刷子,他吃飽了沒事才會在京城地界,與這些朝廷大員交手。

遠了不說,萬一引來氣運真龍的鎮壓,哪怕太平劍在手也討不到好。

“開封府的刑部大獄,已經有四百個年頭了。”

“要說防備,防備個普通人和中低階的修士還行,實力太高的根本防不住。”

“不過一般來說,也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