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暫時不打算去投胎了,從張恆那裡借了點銀錢,在蘭若寺的舊址上搭建粥棚,接濟旅人,賺取功德。

幾個月下來。

附近縣鎮的百姓們都知道,蘭若寺已經沒有了,取得代之的是一排樹屋,還有個在樹屋施齋的醜女人。

當然,聶小倩並不醜。

所謂的醜女人,不過是她用了障眼法,以免多生事端罷了。

兩天後。

木山府。

張恆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木山府內。

只是眼下這個世道,州府之地也不太平。

起碼木山府是這樣。

一眼看去,街道上滿是蕭條,十間店鋪關了八間,還在營業的少之又少。

街道上的行人,一個個彼此警戒,帶刀佩劍,好似一言不合就會火拼。

偶爾有流浪狗跑過,嘴裡叼著殘肢斷臂,也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甚是蒼涼。

“大爺,行行好吧。”

見張恆騎著白馬,乞丐們就像聞到香味的蒼蠅一樣,目光格外貪婪。

張恆卻沒有救濟他們的想法。

因為他以法眼看去,這些乞丐一個個身上夾雜著血光,白天做乞丐,晚上做什麼就不好說了。

“抓逃犯,不要走!”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張恆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名衙役帶著四五名刀手,正在滿大街的尋找通緝犯。

“不是你,快滾。”

衙役手上拿著一沓懸賞公文。

見到形跡可疑之人就攔下盤查,風格簡單粗暴。

“騎馬的那個,不要走。”

乞丐們四散而逃。

衙役卻沒有管他們,因為這些乞丐身上沒有油水,反倒是騎著白馬的張恆,一看就是一隻肥羊。

“長得還挺英俊,從哪來的,來木山府做什麼?”

衙役帶人追上張恆,一邊問,一邊翻看著懸賞公文。

“從郭北縣來,來木山府訪友。”

張恆騎在馬上,還不忘問道:“這位捕頭,請問寡婦衚衕怎麼走?”

“寡婦衚衕?”

被叫了一聲捕頭,衙役看上去很高興,對照了兩下懸賞公文,也不覺得張恆跟哪個通緝犯想象,便道:“從這裡一直走,第二條街口左拐,然後繼續直走,遇到一個拴馬樁向南就是了。”

“多謝捕頭。”

張恆拱拱手,順著指引而去。

結果到了寡婦衚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