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和孫嬤嬤還好,老成持重。

四個小丫頭就不行了,一看到他瞬間就哭了,一個個哭喊著往上撲:“老爺,你怎麼才回來呀,我們好想你。”

“哎呀,半年不見,長大了不少呀。”

張恆任由一群小丫頭摟抱,自己也很開心:“尤其是魚魚,長了有小半頭吧?”

往下看看。

可能養分都供給身高了,別的地方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起色。

“咦,你的臉怎麼了?”

張恆抬起魚魚的小臉,發現她左臉有三根指印,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誰打的?”

安魚魚委屈的說道:“是我阿爸。”

“你阿爸?”

張恆眉頭微皺:“怎麼回事?”

“我和阿媽在府上做工,他就隔三差五的來跟我們要錢。”

“今早又來要錢了,我沒錢給他,他就打了我一巴掌。”

安魚魚被打都沒哭,但是被張恆的目光一掃,立刻覺得委屈的不行,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去賭錢,每次都輸,我和阿媽的工錢全給他了,可還是不夠他輸呀。”

“哎呦,我的小可憐。”

張恆擦了擦魚魚臉上的淚水,將她抱在懷中好生安慰道:“沒事,老爺會處理的。”

“族長。”

幾句話的功夫,張振天也到了。

他激動的走上前來,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您不在,我這心裡不踏實啊。”

“有什麼不踏實的,我不是隔三差五就給你發電報嘛。”

張恆將安魚魚鬆開,一邊走,一邊示意張振天跟上:“大溝鎮的天,塌不了的。”

來到客廳,二人坐下。

張振天只挨著椅子的一個邊,根本不敢坐實:“您就是我們的天,您不在,我們哪有主心骨啊。”

“哈哈。”

張恆哈哈一笑,隨後問起了那些士紳的事:“那些不肯賣糧給我們計程車紳,都處理好了吧?”

“處理好了。”

張振天小聲道:“光是有頭有臉計程車紳,就被振虎吊死了四個,還嚇死了一個,經過這番殺雞儆猴,現在一個個的可老實了。”

“嗯。”

張恆點點頭:“回頭我打算任命振虎為華南第一師師長,與張盡忠的海南第一師調任,去鎮守海南,讓張盡忠屯兵陽江,你覺得如何?”

張振天有些遲疑:“振虎的忠誠沒有問題,可這張盡忠...”

小心翼翼的看了張恆一眼:“他追隨您的時間可不長,讓他調任陽江,會不會有些不妥啊?”

“哈哈哈!”

張恆笑道:“你又犯糊塗了,張盡忠雖然姓張,又是師長,可他不是張家人,他手下的軍官和身邊的警衛才是,你說他能幹什麼?”

“再者,我相信張盡忠是個非常可靠的將軍,我對他有知遇之恩,眼下他的家人也在大溝鎮上,哪怕他被人俘虜,對方讓他罵我一句,不罵就砍他腦袋,他也會伸著脖子讓對方砍,不說我一句壞話,你信不信?”

張振天張了張嘴,不是很理解張恆對張盡忠的信任從何而來。

畢竟,日久見人心,張盡忠投靠的時間可不長。

“您既然有信心,那就先讓他幹著看看吧,左右翻不出風浪來。”

張振天不再多說什麼。

“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