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於心不忍,多給她燒了把紙錢不說,還向張大膽吩咐道:“燒一輛馬車,這有個帶孩子的女士,生活不易。”

女人聽到這話,討好的向張恆笑了笑。

少許,一輛馬車停在了女人身邊,馬車上還坐著個車伕。

“師兄,我多給她燒了個紙人,這下有人照顧,她們的日子能好過點。”

張恆在一旁說道。

“嗯,做的不錯。”

說完,張恆對女人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女人抱著孩子,坐著馬車走了。

“師父,是不是知道你做法會,陽江的孤魂野鬼都來了?”

張恆向後看去,長長的隊伍一眼看不到盡頭:“這起碼得來了幾千人吧?”

徐真人回了句:“不止吧,從七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很多兄弟姐妹拿著佈施走了,現在這些都是剛來的。”

“都是些苦命人啊!”

張恆目光看向鎮裡。

大溝鎮內,也有很多人家在燒紙錢,祭祀祖先。

和這些接受法會佈施的兄弟姐妹相比,那些人衣著光鮮,騎馬坐轎,有的身邊還帶著服侍的傭人。

從這裡就不難看出,有家裡供奉香火的詭,和沒有供奉的是兩個概念。

而在有香火供奉的詭中,家裡有錢的,和沒錢的,又不可同日而語。

一些富貴家庭,又燒馬車,又燒女僕,香車美人一樣不少,金銀元寶更是用籮筐裝。

先人拿到這些東西后,再將隨行的陰差打點好,回去的日子自然也就不會難過。

“阿恆,你去鎮北的祠堂看看。”

“族老們在祠堂門口開了戲班,除了鎮上的居民先祖以外,還有很多孤魂野詭去聽,別出亂子。”

徐真人向張恆叮囑道。

“好的師父。”

張恆拍拍手,也向張大膽吩咐道:“別偷懶,盯好這邊。”

“是,師兄。”

張大膽連連點頭。

鎮北。

張氏祠堂。

“還別說,挺熱鬧的。”

張恆到門口祠堂門口一看。

祠堂外搭著戲臺,上面正在唱《牡丹亭》。

向外的空場上,擺著上百個長椅,很多張氏宗族的先人都坐在這裡聽戲。

看到張恆來了,眾人交頭接耳,紛紛誇讚。

一誇他將大溝鎮弄的富裕了,子孫們過上了好日子。

二誇今年的中元節場面夠大,不但請了戲班,燒了十幾車的紙錢,還在長凳上放了豬肉,白飯,水果點心,讓他們可以邊看戲邊吃,想的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