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夜,逃了一夜還差不多。

不過張大膽的這份無恥,還真讓張恆刮目相看,冷笑道:“胖子,真有你的,回頭我要告訴師父,把你逐出師門。”

“師兄,不要啊,我要是心裡沒你,怎麼會回來給你收屍?”

說完,張大膽意識到說錯話了,嚇得趕緊把嘴捂上。

張恆看的暗暗搖頭。

其實打心底裡,他是不怪張大膽的,因為昨天那種情況張大膽留下也沒用。

他生氣,是張大膽居然是第一個跑的,跑的比他還快,簡直沒把他這個師兄放在眼裡。

“師兄,昨晚我遠遠聽去,村子裡的慘叫聲響了半夜,恐怕死了很多無辜之人。”

張大膽換上正色。

“什麼無辜之人?”

張恆嗤之以鼻:“真要有無辜之人,楚美人也不會慘死了,哪怕有一個人願意為她主持公道,查明真相,也不會釀成今日慘劇。”

“哪怕不主持公道,來鎮上找鎮長,鄉老,也能制止慘案發生。”

“他們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看著楚美人被含冤打死,這些冷漠的村民就算不是參與者,也是同流人,怎麼也和無辜沾不上邊吧。”

張大膽小聲道:“李句的老爸是村長,代表著村裡的權威,村民可能被嚇住了。”

“有這種可能。”

張恆並不否認:“所以昨夜到他們為自己的冷漠還債的時候了。”

說完,張恆看向張大膽:“別廢話了,跟我進村看看,另外找一找你錢水師兄。”

想到錢水可能死了,張恆嘆息道:“錢水師兄不愧是我茅山真傳,道壇先鋒,師伯不在,他不畏艱辛帶著法器前來支援我們,如今壯志未酬被鬼物所害,說實話,我很內疚。”

張大膽也表示道:“師兄,我也很內疚。”

張恆抬手就打:“不許學我講話!”

“師弟,二位師弟!”

不等二人去給錢水收屍。

伴隨著一陣吆喝聲,蓬頭垢面的錢水自己跑出來了。

“錢水師兄,你這是死了,還是沒死?”

張大膽被錢水的慘狀嚇了一跳。

“你才死了。”

錢水喘著粗氣:“幸好我機靈,將童子尿啊,黑狗血啊,硃砂啊,全都往身上招呼,讓那東西沒追著我不放,不然肯定躺屍了。”

一聽這話。

張恆嘴上沒說,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錢水都是錢真人唯一的徒弟,從小帶在身邊養大的。

他們兩個都沒事,只有錢水死了,錢真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有一千大洋根本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