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張牧之再道:“我聽聞馬邦德外號馬扒皮,最擅長搜刮民脂民膏,於是就滅了他,省的讓他去糟蹋老百姓,沒想到摟草打兔子,在他師爺身上搜到了任命書,於是我便馬走鵝城,成了馬邦德,前來上任。”

張麻子雖然是土匪。

可他只劫不義之財,專門對販賣煙土的人下手。

他此次來鵝城,便是瞄準了煙土大王黃四郎,準備利用縣長這一身份和他鬥一鬥。

“兜兜轉轉,鬧了一圈,沒想到是自己人啊!”

張恆看張牧之的目光越發親近:“難怪上天要借我的手保下小六子,原來是希望我們相認。”

聽到相認這個詞,張牧之起身抱拳:“大溝鎮張家,張牧之,見過族長。”

“族兄,坐,坐,坐。”

張恆拉著張牧之坐下:“您比我年長,當年又追隨過護國將軍,也別叫我族長了,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阿恆就行。”

張牧之再怎麼說也是張家人,哪有管自家族長叫阿恆的,他也沒這個輩分啊。

思前想後,張牧之取了個巧,笑道:“我還是叫您恆哥吧,咱們是平輩,您又是張家族長,從族裡算起來,相當於您比我大了半輩,咱們就按規矩來吧。”

張恆一聽也沒拒絕。

因為在族裡只要是跟他平輩的,不是喊他族長就是恆哥,哪怕你七老八十了,輩分低,也逃不過這個規矩。

咦!

張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讓子彈飛》中,黃四郎有一筆錢藏在縣衙大堂裡。

這筆錢,足有八十萬大洋。

“族兄,你來鵝城是為了搬到黃四郎?”

“對。”

“想好怎麼辦了嗎?”

“還在想。”

“這樣啊...”

張恆心中微動,低語道:“我得到密報,鵝城四大家族之黃家,當代家主黃四郎生性謹慎,信不過銀行和票號,所以他的錢都是自己藏起來的,其中有一筆,就藏在縣衙大堂的木板下。”

“真的?”

張牧之楞了一下。

他在縣衙住了幾天了,都不知道有這種事,反而為扳倒黃四郎的事愁的不行,這是身在寶山而不自知啊。

“恆哥,這筆錢有多少?”

張牧之來鵝城就是為了搞黃四郎,黃四郎的錢,一分都不能給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