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沒答這話,而是反問道:“你能不能打?”

“能啊!”

錢水拍著胸脯保證:“我自幼習武,兩三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張恆又問:“那要是三五個呢?”

錢水搖頭:“那就不行了,雙拳難敵四手,我的火候還不夠。”

“如果對方有槍呢?”

“槍?”

錢水縮了縮脖子:“別說我了,就是師傅也不敢硬抗子弾啊,我們又不是刀槍不入的殭屍,那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

說完,錢水又補充道:“當然,師傅說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除非被人暗算,不然給我們開壇做法的機會,招來殭屍惡鬼,幾十個人也不夠我們殺。”

“就怕沒有機會。”

張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世界上只有有心算無心,少有無心算有心,你我學藝未成,自然要懂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

“就拿這些護衛來說吧,不管是土匪惡少,還是江洋大盜,一看就知道我不好惹,自然就繞道走了,安全不說,還能省下很多麻煩。”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既然能少一事,為什麼要多一事呢?”

砰!!

正說著,對面的米粉店裡便傳來了嘈雜聲。

起初張恆還沒在意,結果過了一會響槍了。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張恆向大奎吩咐道。

大奎大步而去,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小聲道:“據說是新任縣長的公子,吃涼粉不給錢。”

“縣長公子吃涼粉不給錢?”

張恆目光微眯。

片刻後,吩咐道:“叫上人,過去看看。”

張恆帶人趕到的時候,涼粉鋪子里正有個青年人大聲道:“有人說,縣長來鵝城,是要給我們一個公平。”

“我們說好。”

“現在呢,縣長公子吃兩碗粉,卻只肯給一碗的錢。”

“一碗涼粉都能抵賴,這是公平嗎?”

有個小子哥年輕人爭論著:“放屁,我就是吃了一碗粉,就給一碗粉的錢,為什麼不公平?”

青年人向前一抓,抓來涼粉鋪的店家問道:“你說,一碗粉,還是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