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道長,你怎麼了?”

葉知秋擺手在陳念面前晃了晃,尋思這個小道士是不是有什麼病呀,怎麼又呆過去了。

她怎麼會知道此時的陳念心裡已是翻江倒海。

“哦哦,說了那麼多還不知道施主姓氏。”

陳念回過神來,可內心還是波濤洶湧,隨後不動聲色的扯開個話題。

之前都是葉知秋一直詢問陳念,都快把他祖宗八輩刨出來尋根問底了,陳念還連她的名都不知道。

“哦,小女姓葉名知秋。”

葉知秋謙稱了一句。

陳念木訥了一下隨後脫口而出。

“驚起歸鴻不成字,辭柯落葉最知秋。”

葉知秋也木訥了片刻。

“俗人一個,還是道長雅緻。”

“信口胡謅,施主如此傾國傾城,豈是落葉能比?”

陳念嘿嘿笑道,隨後又問了幾個問題。

……

聽葉知秋闡述,此行是回番城,前幾日葉知秋從番城趕往高俊城看望自己生病的姑父,原本想多待兩天,可突聞晉陽城發生妖獸暴亂才匆忙返回。

這不,返回途中剛好遇到了昏迷的陳念,葉知秋人美心善把陳念救了過來,帶上馬車。

為了讓陳念舒服點竟然讓他枕在自己腿上,這也就是為什麼陳念一開始剛睜眼就被那兩團“淡黃衣裙”遮住視線。

相比於寧雪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隨後陳念又問了一句葉知秋的家世,這不問還好,一問嚇一跳,還是一大跳。

“孃親是開妓院的。”

這是葉知秋的原話,陳念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那樣,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隨後葉知秋又解釋了幾句,這才把心一會飛到谷底一會飛到天邊的陳念拉了回來。

原來葉知秋的孃親是妓院的老鴇,也是完全自己花錢開的,葉知秋自然沒有在妓院內當個一官半職。

而且聽葉知秋說是自己孃親撿來的孩子,雖是個女子,但也算一棵獨苗,葉知秋的孃親從小對葉知秋疼愛有加,比親閨女還親。

這麼一說陳念才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陳念看著葉知秋那張惹人發燥的臉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的就是這般如此吧。

即便是寧雪兒在大一些歲數恐怕也不及她。

而葉知秋這邊呢,對陳唸的情感,僅現在而言吧,類似於把他當做弟弟一樣。

葉知秋是在自己兩三歲的時候被孃親撿回來的,孃親也膝下無子女,也沒有丈夫,母女兩個也算是相依為命。

葉知秋從小也沒有兄長姊妹,況且面容從小到大都太過驚豔,孃親也不讓她有太多交集,見個陌生人還要帶個厚厚的面紗,對外還要說臉上長有胎記,不方便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