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銘看著他,微微頷首。

雖然做事欠考慮,但這份心還是值得稱讚的。

“既然來了,就先都督府去做個文書吧。”

讓魏言上戰場是不可能,但是在都督府做個文書還是可以的。

都督府有很多文書的職位,多他一個不算多。

魏言有些不想去,可是他又不敢多說,只能預設了下來。

……

時間如橫流,捲走了人世間的繁華,捲走了數百萬將士的性命,捲走了一個龐大的盛世皇朝。

剩下的只是一片生靈塗炭的狼藉和令人絕望的亂世。

大璃,華夏十五年四月。

鄭銘來到仙地接近四年的時間了,佔據司海郡也有兩年的時間了。

而大盛亂局已經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了,烽煙和戰火幾乎燒遍了大盛的每一個角落。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隨著各方叛亂勢力的圍攻,大盛朝堂的處境越來越難。

南方古家和天御宗的聯軍已經攻破了高陵郡的防線,讓朝堂再次丟失一郡之地。

而且他們的聯合大軍距離京都已經不足千里。隨時都可能兵臨京都城下。

一時間京都之內一片緊張,無論是百姓還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皆感覺到了凝重的窒息感。

更關鍵的是盛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蒼白的頭髮,枯瘦的面容,彷彿隨時都可能崩塌。

皇宮寢宮中。

太子跪坐在盛皇身前,神色萎靡。

“皇兒,以後大盛就要靠你了。”盛皇伸手抓著太子的肩膀,有些喘息的說道。

他面如枯槁,雙眸暗淡無光。

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以前盛皇的威勢,剩下的只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

雖心有不甘,然人世間十有八九不如意,哪怕是盛皇也無法讓世間的一切隨心所欲。

帝皇壽不過五百。

這句話就是他最大的詛咒。

就算他有天大的權勢,依然無法打破這份詛咒。

“父皇!”太子悲切的喊道。

盛皇揮了揮手,說道:“去吧,朝堂還需要你來主持,大盛還需要你來守護。”

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威壓天下的盛皇,此時他連上朝都已經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