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

鄭銘在書房中伏案書寫著,柔軟的毛筆落在白紙上,留下了一個個方方正正的小楷。

有前身的習慣,在加上這兩個多月的練習,鄭銘這字也算是能看了。

旁邊,宋寶寶有一下沒一下的磨墨,小小的嘴巴撅的老高。

“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了?”鄭銘好笑的問道。

“小福子。”宋寶寶立即說道。

“他怎麼惹你了?”鄭銘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小福子,問道。

宋寶寶惡狠狠的瞪著小福子,說道:“他把我給師父做的點心偷吃了。”

鄭銘眉宇一挑,看向旁邊執筆畫畫的憐星。

煙紗裹青衣,秀髮如瀑布,神態悠閒、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說不盡的溫柔可人,讓鄭銘不由的看呆了。

可惜憐星似乎完全沉浸在畫作中,沒有注意到他的關注。

“殿下!”宋寶寶輕聲喚道。

鄭銘身體微震,頓感汗然。

哎,本王前世三十年的定力都去哪了?

曾經本王可是坐懷不亂的單身狗,如此貪念,實屬不該。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憐星太美了,最近他心裡總是有些成年人才能有的想法。

甚至昨天晚上,他還做了一場美妙的夢。

“啊,怎麼了?”鄭銘回過神來,又問道。

“小福子偷吃了我給師父做的點心。”宋寶寶不滿的說道。

鄭銘呵呵一笑,說道:“那我們罰他今晚上不吃飯好不好?”

“好。”宋寶寶頓時笑逐顏開,眼眸彎彎,宛如月牙。

門外,小福子聽著兩人的對話,頓時心感悲涼。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殿下要罰小福子晚上不能吃飯,嗚嗚,小福子心裡苦啊。

正當小福子自艾自憐的時候,一名護衛突然跑來。

“福公公,有人來訪,說是北邊省的監察御史。”

“監察御史?”小福子撓撓頭,說道:“等一下,我去向殿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