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山海王是突然被封的,別說山海縣,就算朝堂上都沒有人預料到,自然也不會提前修建王府了。

所以他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鄭銘無語望天。

“走吧,先進城再說。”

車隊緩緩進入山海縣城中。

坑坑窪窪的街道,破爛凋零的商鋪,面黃肌瘦的行人,無不彰顯著山海縣的窮苦。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座還算整潔的府門前。

山海縣衙!

接著幾個人從衙門中急匆匆跑了出來,領頭的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穿著一身灰白色的官服。

“下官山海縣縣令陸壽拜見王爺。”

“拜見王爺。”

顯然,這些人就是山海縣的官員了。

鄭銘走出馬車,掃了他們一眼,不由得微微嘆息一聲。

這當官的也不富裕啊!

本來他還想在這些當官的身上取點不義之財,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就衝陸壽身上打著補丁的官服,鄭銘都不好意思折騰這個老頭。

“都起來了。”

鄭銘說著,便走進了縣衙之中。

總體來說縣衙要比外面還一些,但也有限,沒有什麼華麗的東西。

“你們都去忙吧,陸縣令陪我看看就行。”鄭銘將眾人驅散,只帶著陸壽和雨化田進入縣衙後堂中。

陸壽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蒼老的臉龐上充滿了驚慌之色。

從收到朝堂政令開始,他就處於心驚膽戰的狀態。

山海縣的情況他最清楚,平時別說王爺了,就連官員都很少來。

而他能當上縣令不是他能力多出眾,而是因為沒有人願意來這山海縣當縣令,於是他就在這山海縣當了三十年的縣令。

如此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想到有一天會成為王爺的封地。

鄭銘在堂中尋了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看路壽,說道:“老人家坐下吧。別站著。”

尊老愛幼是美德,鄭銘也不能看著老頭乾巴巴的站著。

陸壽拜謝一聲後,小心翼翼的坐在鄭銘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