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雪之下罕見的移開了視線。

“能請你先定義怎麼樣到怎麼樣之間算是朋友嗎?”

“啊,不需要了,會講這種話的都是沒朋友的人。”

總的來說,兩人的交談算得上是有來有往,甚至在微妙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共鳴點。

“我懂你的意思,畢竟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快樂,硬要跟別人在一起的想法才差勁。”

比企谷說道。

“明明喜歡單獨一個人,別人卻擅自同情你,那種感覺很討厭,我瞭解、我瞭解。”

“雖然你我的水平相差很多,但喜歡獨處這點倒是有點像。”

露出一個有些陰鬱平卻相當平靜的自嘲笑容,雪之下補充道。

“讓我有點不甘心。”

“老師我也很喜歡獨處,認真來說也沒有朋友。”

教室一隅傳來悠然的聲音。

“但奇怪的是——”

在角落裡堆起的桌椅旁,搬下來的一把椅子上,波魯薩利諾抖了抖報紙,啜著杯中的糙米茶說道。

“老師我從來沒被人同情過。”

“波魯薩利諾老師。”

在比企谷滿臉【這裡還有一個人在嗎】的震驚中,雪之下以毫不意外的語氣開口。

“在我看來,你根本對你的委託一點也不上心。”

雪之下嘆了口氣,接著道。

“順便一提,比企谷,我想要獲得勝利,必須要讓你考上東大才行,這一點光想想就讓人十分不快。”

“……?!”

剛從某種微妙的挫敗感中回過神來,比企谷就立刻將錯愕的目光射向波魯薩利諾。

“哦喲,還沒和你說過嗎,老師由衷地希望二年F班的全體學生,大家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波魯薩利諾認真說道。

“比企谷,你能不能滿足一下老師的願望呢?”

“呃……那個……其實……”

臉上維持著不吐不快又無話可說的表情,張口結舌了半晌的比企谷突然想起什麼。

“說起來,老師根本沒有留過作業吧,也從來沒提過預習和複習的要求,為什麼……”

“預習能懂的話就沒必要上課,上過課還不懂的人也沒必要預習,複習也是同理。”

撅起嘴吹了吹浮在茶水錶面的糙米,波魯薩利諾說道。

“我姑且是秉持著這樣的教育方針的。”

“你到底是有多小看東大啊!波魯薩利諾老師!”谷

比企谷聲音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