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趙鈴兒聞到了披風上那濃郁的血腥味,讓她差點反胃吐出來,可惜現在的她虛弱的連嘔吐都做不到。

安格隆的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神色,他的聲音略帶沙啞,這是長期嘶吼造成的:“對不起,我一會兒就去找一件乾淨的被單,你先忍耐一下。”

趙鈴兒露出她拍抖音時的甜甜的微笑,向著安格隆表示理解,但是內心裡卻在呼喊著快給老孃去找啊!這麼醜的味道老孃我一刻都不想多聞。

安格隆抱著懷裡小小的趙鈴兒,如同一個大狗熊抱著一個小女孩走出了他血腥昏暗的房間。

趙鈴兒原本以為出了那個房間外面空氣會好點,但是走出去後發現,真的是隻好了一點,你們這裡是屠宰場嗎?

安格隆作為基因原體那敏銳的超人觀察力,感覺到了懷裡趙鈴兒明顯的不滿,恢復了理智的他自然意識到了,過去他對軍團中他的孩子們的角鬥士文化的教育是多麼大的傷害和墮落。

安格隆低頭向趙鈴兒道:“我會弄乾淨的。”

這是對趙鈴兒說也是對他自己說的,他要洗清他自己和軍團上的血汙。

他走出大門沒多遠,一旁站崗身穿終結者動力甲的近衛便對著走來的原體行禮。

安格隆站在了進衛的面前,用嘶啞的嗓音道:“幫我拿套乾淨的床單和被褥來,還有讓人來把我的房間打掃乾淨,不能有一點味道,再弄些花來驅使一下週圍的味道。”

近衛:“打掃?花?”

他們的原體可是最喜歡血腥味的,大量的血腥味可以緩解他腦袋上屠夫之釘的刺激,所以整個吞世者軍團也都瀰漫著這種味道,所以這讓近衛很是不解。

近衛看向了安格隆的懷抱,一個女人?有尖耳朵,是異形?原體為什麼抱著一個異形?

安格隆見到其遲疑後道:“算了,還是直接直接帶我去找個乾淨點的房間吧。”

近衛點了點頭,帶著安格隆開始在軍團裡找乾淨沒有味道的房間,最後才在新修建好點新兵宿舍找到了他想要的地方。

房間裡剛好有機奴醒鋪好的,還算乾淨的床,至少這地方那噁心濃郁的血腥味沒有了。

安格隆將皮毛面板收走交給近衛帶出去扔掉,將趙鈴兒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安格隆轉身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趙玲兒的手指勾住了了他的衣角,安格隆轉身看到了趙鈴兒那可憐兮兮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一條祈求的流浪狗般的神情。

這眼神讓安格隆內心裡不自覺湧出柔情,因為屠夫之釘效果被轉移到了趙玲兒身上的關係,他有了憤怒之外的感情,並且可能是長時間都被憤怒麻木的大腦接受到了別的感情變的格外敏感的關係。

安格隆憐惜的語氣和神情居然流露了出來:“你是要我留在這裡?你害怕是嗎?”

趙鈴兒用盡力氣,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現在她也就只能做到這點動作了。

趙鈴兒內心:靠!光環技能經驗居然必須24小時世界滿了才給經驗差一秒都不行,身邊沒人自動時間歸零重新算,能更坑嗎?

於是安格隆在房間裡找到了給阿斯塔特專用的凳子,安格隆坐在趙鈴兒的旁邊,為她理了理被子,趙鈴兒將細嫩柔滑的手放在安格隆的手裡,安格隆知道了她的意思,微笑點頭:“睡吧,我就在這裡。”

說完安格隆親哼起了一首,他的角鬥士師父在地牢裡經常哼唱給他們聽的當地民謠。

趙鈴兒漸漸眼皮沉重的睡了過去,安格隆的唱聲漸漸小了下來,看著依舊握住自己手指的小手,安格隆覺得一生中第一次內心如此平靜安寧,於是也爬在床邊看著那美麗的臉也漸漸閉眼睡去。

話說找房間的一路上自然不可避免的遇上了不少人,所以吞世者軍團內不少人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原體抱著一個女人到處找乾淨的房間,並且過了一夜的訊息不經在整個軍團裡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