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王堡突然說道:“王大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軍有數萬兵馬,在山西,還有河南都有我軍將士活動身影,怎麼說不能保護百姓呢?”

“王堡,你以前是也是官軍,後來跟著大順軍,再後來又回到官軍,建奴是沒有把主力放在我們這裡,一旦建奴調集重兵,僅僅依靠太原府等地,根本擋不住清軍鐵騎,而你們卻還在這裡慢悠悠的做這做那,非要等建奴大兵壓境打的沒有糧草,再去老百姓身上壓榨嗎?”

聆敬陽越聽火,不由得反駁他:“怎麼沒有糧草,我軍有很多糧草就是從建奴手中搶來的。”

王牧譏笑道:“搶清軍的糧草,不也是殺雞取卵嗎?”

眾人被說這句話頂的無話可說,王牧又說道:“我們收重稅賦,也只是暫時的,是為了保護百姓不被建奴欺壓,等天下安定後,在輕徭薄賦,諸位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聆敬陽不吱聲了,王牧也在等他最後的決定,良久,他才搖搖晃晃說道:“王大人言之有理,之前是我太婦人心,不過八稅一太重,之前是三十稅一又很輕,不如這樣,把稅賦徵收在二十稅一,這樣應該可以供給我軍糧草和軍餉。”

“都督,我們現在地盤都是以農桑為主,徵收的也多是實物,二十稅一徵收上來的實物,幾乎一場戰役就要消耗完畢,哪還有銀子發給將士啊。”

“那就十五稅一,然後加收商稅,只要不是農稅的,統統歸於商稅,商稅十稅一,有拒商稅者,按日加收萬五稅賦,抗商稅三月以上,全家充軍。”

聆敬陽突然提出徵收商稅,讓王牧等文官一時半會轉不過彎,大明朝已經很久沒有徵收這麼重的商稅,就算是商稅,在大明朝稅負重也只是佔很小一部分比例,聆敬陽卻突然提高商稅,隱隱有用農稅取代商稅的傾向。

“王牧,留下來和我,還有在座的諸位,一起趕走建奴,為百姓打下一個盛世。”

“好,我留下來,但是請都督農稅十五稅一

,商稅十稅一。”

“那就依你的意思,我這次去太原城,不久後還要去雁門關,大後方就拜託諸位了。”

眾人也紛紛和聆敬陽還禮,聆敬陽下令散會,他今天說了一天的話,口乾舌燥,晚上還要和豪強會面,想想就覺得累,於是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下午,被兩個女人聲音吵醒,竟然是白璐水,文鴛鴦,兩個小女人本來是晚上來給聆敬陽送菜,可聽到聆敬陽今晚要宴請地方豪強,兩人忙帶著早就做好的飯菜送給聆敬陽。

聆敬陽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讓兩個女人把飯菜端過來,文鴛鴦給聆敬陽燉了一隻豬蹄,白璐水給聆敬陽鐵鍋燉大鵝,聆敬陽不客氣,將雞肉和鵝肉一頓造,吃相非常誇張,文鴛鴦和白璐水有哪一種暴殄天物的錯覺。

一頓風捲殘雲,聆敬陽滿意的打著飽嗝,讓兩個女人回去,白璐水有些急眼,上前一把揪住聆敬陽的耳朵。

“姓聆的,你吃飽了就讓我回去,你還有沒有良心?”

不等他說話,文鴛鴦卻半蹲著和聆敬陽說道:“官人吃飽了,早些歇息,奴家這就告退。”

文鴛鴦瀟灑的離去,剩下白璐水不上不下,很是尷尬,聆敬陽看著文鴛鴦離去,突然覺得她有些做作,但也在接受範圍,和白璐水說道:“看看你鴛鴦姐,多學著點。”

“學她?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