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死了,他活著也沒什麼意義。與其這樣,還不如跟敵人同歸於盡,這樣也是一種解脫!”南歸雁的聲音忽然從陳易耳邊傳來,他拍了拍陳易的肩膀以示安慰。

“解脫?”陳易忍不住叨叨的了那麼一句,雙眼忍不住一陣黯然。

最後一刻劉氏族人本可以不用死,卻選擇了死去。這或許真是劉氏族人的解脫,但是一向樂觀‘性’子的陳易十分不理解劉氏族人這樣的做法...本來劉氏族人可以不用死的...

緊緊的捏著優盤,陳易忽然喝道:“賬本報表在斗篷人手裡!”

此言一出,陳易和南歸雁齊齊往遠處看去。只看見遠處的沙‘浪’中一陣‘波’動,這逃出的人中有斗篷人,簡寧和王煜。

王煜自然不打算放過陳易,所以在斗篷人出來後就要對斗篷人出手。而簡寧則急速後退,她在這裡毫無修為,此刻任何一人都能輕易將他擊殺。

神秘人一直在一旁冷眼觀看,他此來只為報表。但是此刻別墅爆炸,似乎最終誰也沒有能夠得到報表。那麼,此行自己的‘任務’也就結束了。至於王煜跟那姓的鬥,警備司成員才不去管!

然而陳易的聲音卻在瞬間傳了過來‘報表在斗篷人的手中’。

此言一出,警備司成員猛然一凜。本來雙手下垂,卻立刻上揚了起來,身子更是一步落下朝著斗篷人抓去。斗篷人面色駭然,與此同時身前人影一晃,另一隻大手朝著自己抓來。

南歸雁和警備司成員齊齊出手,誓要將斗篷人抓住。

而陳易卻在此刻朝著簡寧奔去,這個女人十分可惡。在幾大高手之間玩兒陰謀,且最後居然沒有玩兒火**。

別墅爆炸之後大部分人都死了,這個女人卻依然活得好好的。

此刻天邊已經有了一絲光明,簡寧但見陳易朝著自己追來她面色不禁一變。

如果是面對別人的話,簡寧還不會怕,還敢用自己的身份來做擋箭牌。但是面對陳易,她卻絲毫不敢這樣做。

當下拔腿就跑,但她速度再快又如何快的過陳易?

可這女人卻驀然伸手朝著短裙之下抓去,陳易一愣,料不到這女人這個時候居然做出如此猥瑣動作。很快簡寧從短裙下拿出了一顆手雷和一把手槍。手雷朝著陳易擲來丟在了地上,右手抬手一槍而後轉身逃跑。

陳易一愣,這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昨天晚上要穿短裙了。穿短裙雖然未免露出春光,但卻比穿長裙要更利於走動。且長裙內藏東西不易抓取,但短裙底下藏東西,最後抓取時輕而易舉。

陳易側身避過手雷,又匆匆躲避簡寧急促打來的一槍。但是那女人此刻也就上了保時捷轟鳴離開,陳易面色一沉,撿起地上的那顆手雷!

這個女人明顯沒有實戰經驗,雖然她算計的很深。但她最後擲出的手雷連弦都沒曾拉開,她以為這樣能夠殺自己嗎?

陳易自信以後還有整治簡寧的機會,且自己此刻身體並不像表現的那樣良好。當下捨棄追擊簡寧,轉而朝著斗篷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斗篷人已經被警備司成員殺死,當著南歸雁的面,警備司成員將斗篷人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只在其手中找到了一摞紙單。開啟一看,忍不住面色一沉道:“不是什麼賬本報表,這是支票!”

南歸雁聽言皺眉,道:“支票是誰開的?”

“簡寧!”王煜大怒:“是簡寧這個賤人!”

趕來的陳易不禁問道:“怎麼回事?”

南歸雁面色不大好,道:“斗篷人身上沒有賬本報表,手裡只有簡寧幾天前和今天剛給他開的支票。”

陳易聽言將支票拿過來一看未免有些驚訝:“三千萬?”

旋即瞳孔微縮,他終於將這個斗篷人和簡寧給看透了!

誰能想到,一直挾持簡寧要挾陳易的斗篷人本來就是簡寧僱傭來的?

表面上,簡寧進入別墅後就一直不安全。其實,正因為斗篷人挾持她,所以她才是最安全的。但是不知道的人被兩個人給製造出了一種假象,以至於簡寧在別墅中一直如魚得水。

陳易立刻又想到了長街時劉文龍和斗篷人來殺自己,簡寧卻早早的給自己提供了情報。現在看來,分明就是這個女人設計好的一切,所圖恐怕就是為了留待今日用自己對付劉文龍一干人!

如果不是最後斗篷人死了,恐怕以後所有的人都不會知道報表其實已被簡寧得到,更不會把注意力盯向她簡寧!

“嘿...”陳易氣笑了起來,緊接著面色不善的盯向了王煜!

一名法師乾咳了一聲,道:“既然此時的事情已了,再在這裡停留已沒什麼用了。陳易少還是儘早趕回警備司吧,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向你恭賀!”說完話,法師帶著王煜就此離開。

直至兩個人走了很遠,南歸雁才嘆了口氣:“一幫黃金法師高手被一個毫無修為的女人算計,這事兒說出去就丟人啊!”

三日後,陳易果然來到了劉氏所在的嶺山。

在此之前他對很多有關劉氏族人的遺言和有關劉氏族人後事的處理都十分不解,不過他依然還是按照劉氏族人的遺言為他完成了最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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