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從不指望這個女人能夠開火,她的用處無非就是幫著自己提槍而已!

簡寧自知如此,吃盡力氣將槍丟擲。但她力量有限,未免準頭有所偏頗。陳易就地打滾,在門板倒塌時人已經出了門板的保護區域,但手中的衝鋒槍卻吞吐起了火舌。樓上成排的人就此中彈倒地,這些傢伙自以為齊聚成一排很拉風瀟灑,殊不知這分明就是活靶子。

相較於兵種中,有時候十個士兵的威脅力遠不如一個狙擊手!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硝煙瀰漫。四處都是槍火,大廳支離破碎。在夜視鏡的作用下,陳易不受夜色的干擾。雖然手頭的衝鋒槍子彈用光,但陳易還是隨手摸出了兩顆手雷就此擲出。

轟轟兩聲響,二樓已有樓梯倒塌。戰鬥激烈可見一斑,但陳易火力卻不足了!

就地一滾,陳易摸到了大廳中心的一個碩大的水晶棺,作為掩體躲避在那一處!若冒出頭來,非被當做活靶子不可!

“住手!”一聲朗喝頗帶威嚴傳來!

“開燈!”

‘譁’的一下,整個大廳都亮了起來。

陳易摘下夜視鏡,看著大廳中的滿目瘡痍。看見了樓上齊刷刷的衝鋒槍還有倒地的許多屍體,同樣看見了站在管家身前的劉文龍!

比起前一晚上,他顯得更加的蒼老了,滿頭斑駁白髮,皺紋又平添了許多。警備司的人雖然沒有抓他,但是也給了他身體很大的創傷。

幾乎蒼老了幾十歲,行走都很勉強。

整個大廳中一場戰鬥下來劉家所剩的槍手不下二十個,這或許是劉文龍的最後力量。不過,劉文龍身旁就沒有法師的保鏢麼?

陳易疑惑的四周看了看,感受著四周圍槍火的威脅。他同樣低頭看見了自己身前的水晶棺,裡面躺著一個安詳的年青人。只是這少年雖然表面安詳,但脖子上的傷口卻格外醒目。

“住手,別傷了源兒兒!”劉文龍激動的對自己的手下們喝道。

果然,其手下們都將槍口壓低,害怕走火!

陳易冷笑了起來,看了看冰棺中的劉旭,又看了看二樓上的劉文龍!

若這劉文龍計止於此,那麼今天的一切都該結束了!

“劉總,刻意把我引來是為了什麼?”陳易淡淡的道。

劉文龍冷哼,沙啞著聲音衝陳易道:“你今天必須為我源兒陪葬!”

“陪不陪葬再說,但你兒子留不了全屍!”陳易冷喝,從腰間拿出兩顆軍事手雷。一腳踩在了冰棺之上,作勢要拔弦。

劉文龍一驚,立刻喝道“慢著!”

“不行...”管家立刻阻止,他顯然知道陳易該有多麼可怕!但他固然阻止,陳易卻立刻作勢拔弦恫嚇。劉文龍大驚,立刻喝道:“放,我們放人,別傷害源兒!”

“老爺,不行!”管家立刻勸阻道!

劉文龍臉色通紅,嘶啞著聲音,雙手用力的抓著二樓欄杆四處張望咆哮:“難道你們要看著源兒再死一次嗎?是嗎?”他咆哮著,整個人如同野獸,嘶啞的聲音在別墅中迴盪。更是在管家的勸阻之中,他拔出槍來‘砰’的一聲。

管家睜著眼吃驚的看著劉文龍,‘嗵’的跪倒在地,喉嚨裡吃力的哼道:“老..爺...”下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因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劉文龍不僅身體受傷,看來腦袋也壞了!

管家倒地的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寒。只見劉文龍將槍丟到了地上,咳嗽了起來:“陳易,別傷害我孩子!”他咳嗽躬身,沒有力氣看向陳易,只從包裡掏出帕子擦拭嘴角。陳易眼睛微眯,僅從現在劉文龍的表現就可知道他時日無多了。

眼看大勢已定,陳易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二十把衝鋒對著自己,沒有掩體之下齊齊開火自己必死無疑,更別提殺劉文龍了!

“簡寧...你先走!”陳易沉聲喝道,他已打算先將佟軍的母親送走,再尋日子跟劉文龍了結恩怨。或許已不需要陳易親手了結,劉文龍就已經咳血死去了。

整個大廳迴盪著劉文龍的咳嗽聲音,但卻沒有簡寧的任何聲音。

陳易眉頭微皺,先前他把簡寧推開讓其躲在屋外就是留條後路的。

“簡寧...”陳易又高聲喝了一聲,但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一聲冷笑就傳了過來:“你如果妄動一下,我就立刻掐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聲音傳入陳易的耳中,忍不住讓陳易瞳孔微縮。再一回頭看時,正見一位斗篷人掐著簡寧的脖頸半推半搡的從外面推著簡寧走了進來。

立刻,別墅上的二十把槍唰唰唰的有一大半都指向了這個不速之客!

陳易眼睛微眯,忍不住看了來人一眼,冷聲道:“是你?”

“還有我!”一道陰冷,說話如同響尾蛇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光頭奇醜的男子自外走了進來,陳易眯著眼愣沒看出這人是誰。

“你不記得這位是誰了吧?讓我幫你會議一下。”斗篷人笑道:“黑月谷!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