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斷臂與腥臭的血水,在夕陽的餘暉中滿天飛卷,陳易踏著輕鬆寫意的步伐,躲過無數次兇險的“鐮刀”,每一次都能恰好避過。

白色的法師長袍衣衫飄飄,一道道寒光或斬、或刺、或挑、或抹……

於小海已經看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寫意的戰技,像是一位畫家正在揮毫作畫,刀鋒為筆,血水為墨!

事實上,斬空刀並不只是瞬間的爆發型殺手鐧,它是流雲散手的升級版,一切散手都可以變成刀,除了那驚豔一刀以外,上還有千萬種變化,令人捉摸不定。

如果再搭配“龍息炎刃”的話,斬空刀的上限會拔高到一個恐怖的層次!

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一百多隻“火鐮蚰蜒”全部團滅。

陳易站在滿地狼藉的屍體中間,刀身沒有沾一滴血,白色的長袍乾乾淨淨。

他回身看向不遠處的於小海,長刀歸鞘:“看清楚了沒?學會了多少?”

“我……我不知道。”

於小海愣了好幾秒鐘,羞愧難當的回答。

陳易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踩著一滴的屍水走下山坡。

山坡上的兩隻菜雞趕緊跟上他的腳步,一齊往主城區走。

遇到關卡之前,陳易支開於小海,單獨找許清清談話。

“如果劉家的人找你……你會怎麼辦?”

許清清急忙回答:“您放心,一進城我藉機離開江寧城,絕對不會讓他們找到我,就算他們真能找到我,我絕對不會透露您任何訊息,絕對不會!您相信我!”

“我怎麼會相信你呢?身為一名法師,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不在乎,還有值得相信的必要嗎?”

陳易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

許清清臉色慘白,腳下發軟:“不會的……我真的不會出賣您,我發誓一定馬上離開江寧。”

“不,你不許離開江寧。”陳易說。

許清清錯愕地看著他。

“你可以逃,可以躲,但唯獨不準離開江寧。”陳易繼續道:“如果劉源的家人找到你,你如實告知就可以,之後的一個月時間,我都會在南城新區的月湖街,這個訊息你也可以告知。”

許清清更加迷茫了,南城新區非常靠近防線之外,居住了很多荒野獵殺者,魚龍混雜,治安混亂,是個非常方便尋仇的地方。

在這裡住著不是等人上門報復嗎?

不對……這位龍血法師實力這麼強,難道還想坑一把劉家的人?

“你不用理解,照我的話做就可以。”

說完,陳易轉身離開,與於小海一起走進關卡,接受安檢。

進主城之後分別之前,他悄悄遞給於小海一張紙條,然後穿著聖光法師的長袍大搖大擺的走進江寧城,去往南城新區月湖街。

陳易在這裡隨便找了一家酒店,開了房間,換了衣服吃了一頓晚餐。

晚上11點,他從避開酒店的控防系統,從後門溜走。

回到了警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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