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知府大人吶,真是為我等著想。”

“要不說人家叫顧青天呢!”

陳書培一口老血差點沒噴了出來。

尼瑪,顧成海你個老東西,居然拿我做墊腳石。

不過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真要是讓他和頂頭上司剛一把,估計也就慫了。

說歸說,鬧歸鬧。

他陳書培的頭號敵人還是張小天。

思考了一會,陳書培說道。

“關於我兒在華萊殺人一事,衙裡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孫同拿刀威脅我兒,被同去的下人奪刀之後,混亂之中被刺死的。”

“而且事後我府中的下人也受到杖刑,並賠償死者遺孀安家費了。”

“你殺我兒卻是為了報復,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張小天呵呵一笑。

“陳大人,要說不要臉還是得看你啊!”

眼看陳書培即將發作,他手掌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接著往下聽。

“陳明義在華萊一案,我認。包括死者的安家費,他的遺孀也收下了。”

“不過陳大人你不要臉就不要在混淆視聽上面。”

“不信?”

“我給你捋捋啊。”

“你說我殺人是為了報復?”

“我請問你陳大人,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報復殺人了?明明是你的那個兒子目無法紀,在大街上公然謀害官員。”

“我想,他動手前的那一嗓子,聽見的不止一個兩個吧?”

“你陳書培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把報復殺人這頂帽子往我頭上扣。”

“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兒頭,需不需要搭把凳子?”

不去理會臉色鐵青的陳書培,張小天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

“所以,我告訴你我不認罪的理由。”

“一,和七日前的案子一樣,本官也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因為奪刀不小心誤殺了陳明義。”

“既然東陽府的諸位大人覺得七日前的案子是自衛,那麼我這個應該也是。”

“二,與陳明義不同,他是一介白身,哪怕真是孫同先動刀,那也是普通的兇殺案。”

“本官卻是有官印在身的正七品,兼任工部與刑部兩路的巡查使,殺個普通人和殺朝廷命官的區別是什麼,我想諸位大人心裡應該清楚。”

“如果,我是說如果,陳明義不死的話,他這會應該在監牢裡,對吧?”

“那麼陳大人呢?你猜猜你會在哪?”

“說誅九族有點誇張,給你定個敵國細作,意圖謀殺剛剛在和頌府查出大量細作的巡查使,不過分吧?”

看著臉色變得發白的陳書培,張小天雙手攤開,聳了聳肩。

“不用謝,陳大人!”

一群人才想起張小天干的那件差點幹倒了半個和頌府的大事,這要是轉頭在東陽府被人弄出個好歹,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掉。

想到這裡,坐在街道兩側的這群人看向陳書培的眼神不自覺的帶著火氣。

尼瑪,當初你兒子去華萊招惹那個小寡婦的時候,人家就已經警告過你們了,結果還是出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