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你問這個做什麼?”

“......”

“那陳明義呢?這事官府的不管?”

“鄭縣令當時便要派人捉拿陳明義,結果陳府的一個下人出來頂的罪,說人是雙方發生爭執的時候他誤殺的。”

“最後那名下人判杖三十,賠了五十兩銀子結案,理由是全場只有那名捕快帶了刀。”

張小天感覺心中一股邪火憋的難受,一條人命,就這樣輕飄飄的三十杖和五十兩銀子解決了。

這個時代的人命還真是賤!

急於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孫同,張小天徹底的坐不住了。

他起身朝唐府的二位拱拱手。

“多謝兩位款待,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日後有機會我們再敘。”

“哦,哦,啊?”

唐梓君摸著腦袋,想不通為什麼張兄要急著回去,不是說了楊姑娘沒事的嗎?

只有唐宛如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

官道上,兩匹駑馬在鞭子的抽打下奮力的奔跑者。

馬上的兩人正是從東陽府回來的張小天和連小草。

召國的馬匹屬於軍事管制品,能拉能跑,體格好的品種都已經收歸國有了,普通百姓趕路一般騎得是驢子。

只有少數有背景或者是官府才被允許用那些血統低賤的駑馬。

就這兩匹還是張小天去驛站拿著官印借的。

一路馬不停蹄的奔波,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二人回到了華萊縣。

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縣衙,他和小草直接來到孫同的家門口。

看到破舊的木門上掛著的白色喪幡,張小天的心臟被狠狠的錘了一下。

顫抖著推開門,隨著‘吱呀——’一聲,裡面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誰呀?”

接著那名婦人探出頭來。

是王氏,孫同的髮妻,三十多的年紀,這會看起來卻如同老嫗一般,滿臉的木然。

回憶了好久,王氏才記起眼前的這個耀眼的年輕人。

是自家漢子的同僚,聽說已經升官了。

他不是在和頌府嗎?怎的回來了。

那日老孫在家中喝完酒還和自己吹噓,說他跟這位小張大人關係很鐵,日後說不定還能沾沾他的光,給兒子尋個好去處。

如今這位大人回來了,老孫卻是再也看不到了。

“孫家嫂子,孫大哥他......”

王氏瞬間紅了眼眶,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淌下。

“小張大人,我家老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