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那麼賤呢!”

薛經亙被懟的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胡氏依舊哭啼著哀求道。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念在達兒年幼無知,您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們薛家一定會為您供上長生牌,日日投拜。”

神特麼的年幼無知,在這個十七八歲就成家的年代,二十歲已經早就常熟了還不好。

之前的羅錦城是這樣,現在薛宇達又是這樣,越是打著年幼無知的幌子,越能做出無法無天的事情。

再說,就薛家藏匿姓呂的一事,他們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都不好說,還想著拿錢買兒子的自由。

張小天不知道該說他們是想得太簡單還是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留下兩個兄弟守住薛家,孫有根帶著一營跟在張小天后面,押著抓來的人,排成一長串,慢慢的朝著書院走去。

回道書院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門前一簇簇的火把和攢動的人頭。

那些家主們知道跟張小天溝通無望,便只能回去另想它法,各自留下管事或者心腹打探訊息。

看到張小天他們又押著一群人回到書院,管事們先是一驚,待看清被抓的人之後,又急忙打發人回去報信了。

先不管那些家主收到訊息後,他們的心情如何,單單是書院現在的場面就非常的震撼了。

清一色的年輕人,把平時山明水秀的青羊書院擠得是滿滿當當,各種哭喊,叫罵,以及四處低語的聲音彷彿要把人的腦袋吵得炸裂開來。

一個士兵站到人群前面的大石上,喊叫道。

“安靜,大家安靜!”

喧鬧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了起來,如同書院裡的池塘被人投進去一顆石子,蕩起一絲漣漪之後,瞬間又消失不見。

而書院裡原本的那些與呂先生毫無瓜葛的那幫學子,用夾雜著些許嫉妒與憐憫的目光看著這些新來的‘嫌疑人’——這是張大人的原話。

嫉妒是因為自己與呂先生沒有瓜葛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他們的父輩混的不怎麼樣,而他們混的也不怎麼樣。

說白了,就是根本沒有讓人家收買的價值。

憐憫就好理解多了,前面的例子擺在那呢!

他們的同學裡跳的最歡的那幾個現在嘴角還腫著呢!

一晚上連看兩場大戲,演員們還都是平日裡都沒拿正眼瞧過他們的同學和富二代官二代。

嗯,二代這個詞貌似也是張大人的隨口之語。

讓這些以前如同隱形人的學子們,心中浮現出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荒謬感。

“來了,來了!”

只見幾個士兵手持著木棍,在人群裡不停地穿梭著,所到之處,凡是出聲者,無一例外的都遭到了身體上的洗禮。

慘叫聲也隨之而起。

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學子們此時都激動得無以復加,拳頭緊握,恨不得化身為那些武夫,手持棍棒,狠狠的打在那些往日裡高高在上的人身上。

一炷香過後,場面徹底安靜下來,連那些捱過揍之後渾身疼痛的人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不遠處某個鼻青臉腫的學子看到這一幕後,呲著牙,幸災樂禍的罵道。

“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