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梗著脖子立在一旁的童立新,童章了喝罵道。

“混賬,還不給張大人行禮!”

張小天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一直到童立新滿臉不情願的躬身行完禮,才笑呵呵的虛扶了一下。

“童公子客氣了,我比你還要小,當不得你的大禮。”

“哼,張大人年紀比我這不成器的孫兒小,做事卻比他老練多了!”

“所謂達者為先,大人當得起這一禮。”

“哦,呵呵,童老客氣!”

童立新臉色一紅,心中大罵張小天缺德,哪壺不開提哪壺。

寒暄過後,童章了清了清嗓子。

“大人,想必你從那童曄口中也得知,那些事情都是他私自所為,我這孫兒毫不知情。”

“還懇請大人網開一面,我童家必有重謝!”

說著,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封子,放在桌上推了過來。

“這是匯通號的銀票,去哪裡都能取,方便。”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人請收下。”

張小天輕輕敲著封子,沒有開口。

童章了見狀,咬了咬牙,說道。

“這五千兩是見面禮,事成之後還有五千,還望張大人高抬貴手!”

“童老言重,不是我不願收,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令孫根本就沒參與到這個事情中來。”

“我也就無所謂抬不抬手。”

“不過,我有一事想請教一下童公子。”

童立新愣住,疑惑的看著張小天。

“是這樣,昨晚童公子去了哪裡?”

“我……”

嗯?

童章了皺了皺眉,這混賬,指不定又是跑到哪裡風流去了。

“童公子!”

“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問你這些,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昨夜……我去了蒔花館。”

“去蒔花館做什麼?”

“見一個人。”

“見誰?”

問答越來越快,張小天根本就不給童立新思考的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下意識的回答。

審訊的要素之一就是,越是不經過思考的回答,往往都是最接近真實的答案。

“呂先生。”

“具體叫什麼?”

“不……不知道。他沒告訴我名字,一直自稱呂先生。”

又是一個只有姓氏,沒有名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