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拿刀的愣住了,合著哥幾個來了個寂寞,手裡明晃晃的鋼刀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呀!

不是說咱大召國當官的都很有氣節的嗎?

就像勾欄裡說書先生嘴裡講的那樣,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命官’‘宵小’‘爾等’之類聽不懂的話。

哪像眼前的這個小娃娃,若不是那兩個帶路的一口咬定人就在這條船上,他們打死都不會相信那個昏君會這樣兒戲。

張小天見這幾個人在愣神,有些奇怪的問到,“怎麼了?”。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道,“哦,沒事,沒事。”

“沒事那就走吧!”

說完,張小天跨到了對面的小船上,後面是寸步不離的連小草。

“哦,對了。”,他又回頭對船工喊到,“你先在這裡停下,過幾日再返回東陽!”

然後又對那幾個拿刀的人說到,“你們看這樣行吧?”

幾人對視了一眼,考慮了片刻,然後對著張小天點了點頭。

反正過幾日,所有人也都會知道是他們劫了巡查使,這老頭殺不殺都無所謂。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結果變故又生。

蒔花館的樓船就這樣華麗麗的衝了進來,停在了張小天那艘官船旁邊。

“臥槽!”

張小天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你們都特麼是豬嗎?

別說你們這一船的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樓女子,就是滿艘的官兵也幹不過十數艘分散在周圍的這些小船啊!

蟻多咬死象瞭解一下!

張小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想把那個沒腦子的蒔花館頭牌拉過來揍一頓。

路人局裡大家最煩的就是豬隊友,而這娘們簡直比豬隊友還討嫌,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隊友。

等等,該不會是自己猜錯了,這些人是那個娘們請來的吧!

不對,不對,不是她!

她應該沒那麼大膽子,對於她們這樣面對富商和官員的行業,和官府作對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

這娘們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簡稱,有病!

蒔花館的這一下子,不但把張小天整鬱悶了,還把水龍王的那幫人給整懵逼了!

你說你們一幫子做皮肉生意的,來摻和我們做人頭生意的,這不胡鬧嗎!

得,都帶走吧!

人多嘴雜的,轉頭一說出去,咱還跑得了?

就這樣,蒔花館的樓船,從進場到現在,連個技能都沒來得及發,就被團滅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張小天他們不用擠在臭哄哄的小漁船上了,兜兜轉轉的又進了蒔花館包間。

晴雨姑娘看著明晃晃的大刀,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顫抖著說到:

“你們一向是隻收商船的過路費,其他的一概不理,如今為何要來抓一個路人?

而且他可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巡查使,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和你們當家的有幾分交情,可否給奴家幾分薄面,放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