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名為王七章的貨郎也鎮定下來,他無比委屈的看著周圍的捕快,彷彿進門時那陰鷙的神情全然與他無關。

“敢問官爺,如何就認定小的就是那兇犯呢?”。

捕快們看著張正平。

張正平看著張小天。

意思是這事是你整出來的,你看著辦!

不過,玩歸玩,鬧歸鬧,可千萬別拿你爹開玩笑,再過幾年你老子可就是要退休了的啊!

張小天看看他便宜老爹,詢問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張正平點頭。

“呵,誰告訴你,我們認定你是兇犯了?”。

張小天轉身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到王七章身旁,順便把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用手示意老王坐下。

張正平見兒子如此,心中雖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這下圍觀的群眾不幹了,瓜還沒吃著,瓜子也沒嗑完。我們板凳都擺好了,結果你們就完事了?這也太快了吧!

就這?

我們先不說,你們這樣,家裡婆娘能滿意?

李家的人也不幹了,說好的現場審理呢?現在又要把人鬆開是幾個意思?

難道這惡人和你們真有什麼PY交易?

有心想質問兩句,不過在比較完自己腦袋和捕快手裡鐵尺的硬度之後,識相的閉上了嘴。

王七章被張小天的這下給整不會了,只好一臉懵逼的坐了下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張小天俯身,雙手扶在椅子上,微笑著開口。

“從前,恩,應該就是這幾年,有個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考不中。後來書生的父母過世了,書生為了生活,便丟下了心中抱負,改行做了貨郎,走街串巷,維持生計。”。

王七章微微皺眉。

門外的吃瓜群眾這會也不鬧騰了,這小官爺講的故事好聽,比勾欄的先生講的明白,一聽就懂!

“就在書生以為一生就要這樣過去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姑娘,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而姑娘似乎也對這個貨郎的談吐和文采很是佩服,一來二去,兩人就突破了禁忌。

可是,書生以前是書生,現在只是個貨郎,姑娘家裡是不會把女兒嫁給這個貨郎的。”。

王七章手指緊緊的抓住扶手,關節泛白。

吃瓜群眾聽得更來勁了,他們已經被故事深深的吸引住了,還有兩個估計是經常流連勾欄的老司機,習慣性的掏出兩個銅板,扔到門裡。

結果看到拿著鐵尺,凶神惡煞的捕快,後悔的渾身打著哆嗦。

張小天不以為意,伸手撿起銅板,在手裡上下拋的叮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