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聽完雙方的陳述之後,張正平也是頭大。今天這事是搶水灌田引起的,如今天氣乾旱,稻穀正是抽芽長粒的時候,沒水就意味著沒有收成,沒有收成拿什麼交租,老婆孩子又吃什麼?

這時候張小天插了一嘴,“把前面的河水引過來不就行了”。

神特麼的把河水引過來,張正平想反手就是一巴掌的,突然想起這個兒子的鬼門道有點多,連忙把他拉到一旁。

“兒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麼多年了,誰都知道把河水引過來就能解決這方圓幾百裡的灌溉問題,各種辦法也都想過,可誰也沒辦法把下游的水給弄到上游來。”

“可是我有辦法啊!”張小天看著老頭子,笑著眨了眨眼睛。

“真的?”張正平是真激動,這事要是讓張小天給辦好了,那可是真正的為衙門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真的。”

“好,好,那趕緊的。回頭我好好獎勵你一下。”

“獎不獎勵的不重要,要不以後您老自己洗內褲?”。

張正平頓時就不高興了,這兒子的格局還是小了啊!為父老鄉親解決生存問題這麼高尚的事情,怎麼能提條件呢!

覺悟太低!

於是張都頭給大家來了一個‘論武力值與一個成功的兒子之間的聯絡’的現場教學。

果然,教學完畢之後,小張大人就想出了一個能解決大家祖祖輩輩都無法解決的方法。

至於方法管不管用,要三日之後才能見分曉,嗯,小張大人說這個‘水車’要三日才能造好。

父子二人隨後便兵分兩路。

老的去見鄭書柏,要玩就玩大點,三日之後,請縣尊大人現場致辭,刷一刷聲望,這樣的人情要是不知道送出去,兩爺子就可以洗洗睡了。

小的去找連戰,嗯,也就是張小天未來的老丈人。連戰可以說是縣城裡最好的木匠了,而且活好不黏人,用過的都說好。

張小天一走進連家的院子,就看見連小草拿著她那把長槍,正舞的風生水起。長槍急速劃過空氣產生的爆音,震得耳膜生疼,連戰坐在躺椅上,笑眯眯的喝著茶。

“小天哥哥!”

連小草看見張小天進來,扔了長槍就跑了過來。

“嗯,小草,我來找連叔。”

“爹爹,小天哥哥來找你。”

連戰睜開眼睛,半晌才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聘禮呢?”

“,,,,,,”

張小天一腦門子黑線,老頭,路子走窄了啊!

別人家的老父親,那是見了圍著自己閨女轉的,恨不得打斷他兩條腿,您倒好,巴不得我來禍害你閨女。

咋?這閨女是您買木材的時候送的?

“不是,叔,我這不是有事來找您呢嗎!想讓您給做個大物件。”

“哦?是做床嗎?這個不用你提醒,等你娶小草的時候,我給你倆做個又大又結實的,怎麼搖都不會壞。”

老頭,我懷疑你是在開車,但是我又沒有證據。

這下連小草不高興了,人小天哥哥好不容易來家一趟,別再給人嚇跑了,跺了跺腳。

“爹爹,您再胡說,身下的躺椅就又該換了!”

連戰臉色一黑,我的傻閨女,看不出你爹是為你好嗎?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我家的這個早特麼漏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