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向前走了幾步,繞開那堆烤肉的篝火,走到一處空地上,淡淡的道:“就在這兒打吧。”

那韃子首領站著沒動,過一會兒,似是統一了林年的提議,便也隨即走到林年對面。

韃子首領表面看上去雖然水平如鏡,實則心中早已積滿了怒火,對於這位突然現身的不速之客,他顯然是很不歡迎。

不僅壞了他的好事,還接連殺了他四個手下。

言念及此,韃子首領的目光變得愈發陰鷙。

一邊看著林年,一邊問道:“閣下何人?為何突然闖進我軍營帳,還對我大蒙古國的兄弟痛下殺手?”

這麼問,是出於對林年還有幾分忌憚,若是換成尋常計程車兵,這韃子首領恐怕直接就提刀衝上去了。

此外,由於這韃子首領曾經常常率兵打仗,擔任過蒙古國的鐵騎營副都統,所以,一根別人提及自己的位置,就說是營帳。

儘管此時他帶領幾個蒙古士兵只是來玉靈山執行任務,但還是依舊這麼稱呼。

林年微微一笑,道:“因為你抓了我的女人。”

聞言,小青臉上一紅,羞得低下了頭。

小青不禁低聲嗔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

此時,林年心中的憤怒程度絲毫不亞於這位蒙古首領,在這種情況下仍能保持平靜的和對方講話,已經是他所能忍耐的極限。

而現在的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

“哈哈哈,”蒙古首領一邊附掌大笑一邊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也是自你們漢族人說過的話,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這普天之下,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林年反問道。

蒙古首領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本來我看你還是個英雄少年,不僅不想和你計較什麼,還想招你進我麾下。但你接連傷我兄弟四人,這個仇,看來我是非報不可了。”

蒙古首領一把拽過篝火鐵架上栓的銅壺,裡面裝的是他們蒙古釀的白酒,接著,他拿起一隻碗,將酒倒滿。

然後一個抬手仰頭,就將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林年沒說話,就默默地看著他。

暗忖:這貨還是真實瞧得起我,打架之前還要先帶熱身的。

林年不知,這打前喝酒,其實是蒙古軍中的最高禮節,最早的時候是源於蒙古摔跤比賽。比賽之前,兩個漢子會各自先喝上一碗白酒,一是壯膽使自己興奮,二來也是出於對對手的尊敬。

那蒙古首領選擇在剛才喝酒,已經是對林年的最大重視。

畢竟它們生長在草原,一向直來直去,喝酒吃肉,是他們最直接的表達方式。

一杯酒下肚,蒙古首領之覺得腹中一陣火辣,一股燥氣陡然從其傳向喉嚨,他瞬間就感覺全身上下都熱血沸騰,整個人也是非常亢奮。

“可以打了吧?”林年有些不耐煩。

“來吧,不用客氣,這女人我就放在旁邊。誰贏了,就歸誰。”

“所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蒙古首領道。

林年笑了,笑容中,也漸漸透過幾分殺意。

“沙沙!”

倏然時間,兩人同時動若脫兔,雙腳同時蹬地,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響。

築基強者之間的戰鬥,比起練氣,那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比的往往就是爆發力,因此大多數情況下勝負就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