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徒中期的青衣人頓時慌了手腳,避開薛通的目光,支吾道:“沒...有啊,你搞錯了吧。”

“陸煥之、黃清、崔原平,誰讓你來的?!”薛通直呼人名,厲聲道。

“你打聽過沒有,我薛通是什麼樣的人?血劍宗的人死在我手裡,雲霄宗為他們賣命的被逐出了宗門,幾個蠢貨自己也倒了大黴,你搞不清狀況就替人賣命,想死就繼續!我不搞死你們,你們還真沒完啦!”

薛通越說越怒,心底的怒火勃然噴發,炸裂開來,瞬間充斥了每一寸肌膚。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磅礴的殺氣,極速擴散!

他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悉數染上了一層殷紅的血色,血管裡熱流奔湧,肌肉和骨骼彷彿在烈火中燃燒!

一種記憶深處的感覺迸發出來,似曾相識的血脈之力!

他順手抓起一把灰色鐵砂,捏握起來...

磅礴的殺氣全部發洩到鐵砂之中。

殺氣耗盡,薛通的身體漸冷,眼中的血色世界又恢復成了本來面目。

青衣人被薛通噴發出的殺意嚇得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此時薛通手中的鐵砂已擠壓成一整塊灰亮的鐵塊,拳縫間漏下的鐵粉比針尖還細。

“相信我,打我主意的人都會死!”

“不要賭命!”

薛通將餘溫尚存的鐵塊往袋中一塞,又抄了把鐵砂,起身快步離去。

……

“不可能!”

黃清辨識獸皮上的鐵砂粉,叫喊道。

“你是說這浣鐵砂粉是從姓薛的手裡漏下來的?”

“是,小可親眼所見。”青衣人羅豐餘悸未消的說道。

“這絕不可能,魏庚老狗將浣鐵砂捏成如此細粉還差不多。”

“薛通松拳時,小可瞥了一眼,他拳中的鐵砂已被握成了一塊!”羅豐顫聲道。

“放屁!你被嚇昏頭,腦子壞了才看見的吧。”黃清怒罵道。

“在下的確受到了驚嚇,薛通的殺氣實在太強,太可怕了。”羅豐邊說,邊又打了個冷戰。

“姓薛的詭計多端,定是預先準備,變了個戲法嚇唬我們。”黃清眉毛一擰,說道。

“小可在想,既變戲法,變也變個我們相信的戲法,變個絕不可信的何用?黃師兄不可大意。”

“虛虛實實,這姓薛的一等一的狡詐,葫蘆裡賣什麼藥我們得再想想。”黃清沉吟道。

“姓薛的還說了句狠話”羅豐微一遲疑,說道。

“說什麼?”

“相信我,打我主意的人都會死...”

黃清聽罷,心中一凜,沉吟片刻決斷道:“走,我們去見陸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