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丈高山,青白巖體,近山拓平百畝,修建王府行轅,清一色的木質建築,最大的那座英武堂高逾十丈。

“你們呆在東邊,等國舅爺!”費天建指著鐵甲軍,令道。

行轅以北不遠,茅苔山腳一個森然大洞,礦洞上空,氣象景色透露出非比尋常之感,凝重無風,時有極淺的七彩漩渦,或是土黃色的塵粒,閃爍數下,旋即迅速消失。

“防護陣”

洞口已用石漿加固,建了石梯,下探十數丈,改為橫向挖洞,沿靈礦脈絡鑿掘礦道,內中靈氣滋潤,令人心愉悅。

“礦脈分叉,礦道挖了六條,總長百餘里,最深一支直入地底十二里。”翟承明說道。

“挖曠不易,父王願分三成已仁至義盡,年峙還貪心不足!”費天建慍怒道。

三人查視個把時辰,未見異狀,費天建吩咐多佈置一倍的光石燈,將礦道照得更加透亮。

兩後清晨,山谷馬蹄聲聲,塵土飛揚。

大國舅年士奇,其父年峙府上總管王寧懷、將軍金軒、一百鐵甲軍、小靖王年士鎮,來的人與王府一方雷同,唯一不同的是金軒武階最高,與翟承明相當。

薛通心念電閃,“無論費家還是年家,皆有成竹,是為何故”

“難道都自認有超強人物,穩勝算”

他的目光落在了金軒上。

金軒外貌年紀輕輕,三十五六,材拔,臥蠶眉高鼻樑,大眼大耳,薄薄的嘴唇,拱手招呼時露出潔白亮齒。

“此人神態自若,心平氣和,貌似不好對付,想必乃國丈一方的最強人物。”

“那崇親王這邊呢,沒聽說翟總管有過人事蹟...,莫非王爺知我底細”薛通猛然意識到,費冉或許透露了什麼。

厚重木門關上,長桌兩側各坐五人,英武堂外,鐵甲軍分立左右。

氣氛瞬間凝固,沒了見面時的惺惺作態。

“國舅,靈礦採掘不易,崇親王諾的分成實已不能再增了。”費天建率先開口。

“那我們就繼續挖坑道,我就不信找不到礦脈。”年士奇蠻橫回應。

“你我各自山中鑿洞,互不通訊息,別哪天把石山挖垮了。”

“我們無所謂,無非死些人而已。”年士奇聳聳肩,不以為然。

他三十多年紀,細皮嫩,一副酒色過度的紈絝公子模樣,聲名狼藉。

“你們藉機搞事,明擺著讓靈石礦挖不下去。”

“挖不下去就挖不下去,你們看著辦。”第一次來商談的年士奇完全一副無賴作風。

總管王寧懷眨了眨眼,唱起了白臉,“國舅爺既然肯來,就不是全無商量餘地,不如大家比試一場,三局兩勝,誰家贏了...”

說話間英武堂猛烈的震動了幾下,屋頂灰塵撲撲灑落。

眾皆皺眉。

王寧懷頓了頓,續道:“三局兩勝,誰家贏了按誰家的意思辦。”

“怎麼樣啊,費王爺”年士奇陽怪氣說道。

“一言不合就開打,早有預謀啊。”薛通尋思。

“可以啊”費天建毫不示弱。

“生死不論,我方金軒將軍先上場。”王懷寧也不拖泥帶水,接話直言。

首戰務須勝利,一則事關士氣,二則己方倒下,實力天平即嚴重傾斜,有可能被對手連根拔起,變成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