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與梁肅交戰,薛通武力落後一截,而今武徒大成法力暴漲,況且侯輝似較梁肅為弱,驚亂又身中蚣毒,此消彼長,斷然可一試高低。

沉鐵雁翅鎲青鋒乍起,猝不及防,侯輝慌忙一劍急斬而出。

“轟!”

劍光鎲鋒炸開,薛通退半步穩穩站定,侯輝手臂一震,腳步完全停了下來。

“嘭”,秦昀的拂塵背後殺到,擊潰侯輝護體光罩,拍中其後肩,碧蜈蚣呲溜滑過,又在侯輝脖頸上狠咬了一口。

侯輝口吐鮮血,滿面盡綠。

……

“小子,不錯啊,叫什麼名字?”秦昀喘了口氣,問道。

“晚輩薛通,見過七煞盟前輩。”

“如花,你說的就是他吧。”

“回稟師姑,正是此人。”

“雖說你以逸待勞,蓄勢攻出,侯賊又中了毒,但你的表現實屬超人意料,很難想象僅武徒大成。”秦昀稱讚有加道。

“晚輩在想不能讓賊人逃脫,這才冒險阻攔。”薛通察言觀色,一面自謙,一面罵道。

“嗯,說的好!不管怎樣,本座一向賞罰分明,你立功該賞!”

“說,想要點什麼?”秦昀被侯輝師徒言語調戲,怒火中燒才冒險動手,最終殺了二人出了惡氣,心情自然極好。

“晚輩對七煞盟的毒術極為欽佩,想討要點蚣毒和解藥。”薛通按預定的思路回答。

“哦,這好辦。”秦昀對薛通的剋制稍感意外,手一揮,一瓶蜈蚣毒及半瓶解藥飛入了薛通掌心。

“我配製的蜈蚣奇毒,即便四品的解毒丹亦無法全解,記住不可用於七煞盟就行。”

“晚輩遵命!”薛通拱手言道。

“就這點?也不想留下如花的名帖啥的?”秦昀彷彿意猶未盡,笑吟吟問道。

薛通面孔微微一熱,旋即無視秦昀含笑的美目,鎮定下來,取出名帖說道:“與樊師姐秘境遭逢,也算有緣,交換名帖日後再見。”

他不敢掃秦昀的興,留張名帖無妨。

待薛通告辭離開,秦昀轉而向樊如花說道:“如花,我觀你眼神,似對此子印象極佳,你常說本門男弟子太過窩囊,薛通合你意,師姑就擅自做了主,你沒意見吧。”

樊如花滿臉緋紅,羞赧道:“多謝師姑成全,弟子豈敢。”

……

嵬逵秘境變天了!

暗無日月,不分晝夜,只有微弱的光線,視野不佳,而烈風更甚,無時無休。

秘境各地的風向不一,盡皆指向中部的百台山,只是身處秘境的人們,並不知曉。

秘境中的武徒弟子,許多人很早已停止了探尋,蜷縮在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默默的修煉功法。即使就這樣混到結束,他們也會覺得,能利用秘境充沛的靈氣修煉數月,一樣是件很好的事情,比起那些死去的人,保住性命就是最大的勝利。

嚴無忌就是這樣的人,他只前進了三百里,勉強殺掉兩隻棕熊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向前,他覺得,躲在妖熊的地盤會十分的安全。

他採集到的靈物極少,很難說是秘境昏暗的天空陰暗了他的心靈,還是呼呼的烈風吹壞了他的腦子,他的心思開始放到其它人身上,他希望某一天,有個倒黴的傢伙路過,他能搶下對方的所得,使自己的收穫看起來不至於那麼的寒酸。

連日更猛烈的西南風終於迫使他走出了洞府,嚴無忌躲藏數月,除了練功進展,幾乎一無所得,他覺察出天氣的變化,附近野獸的活動增多,危險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