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新來奕城,打算常住?”

“薛某準備城內安頓,客店住個一年半載,有一事相詢,薛某舊友侯青丹、樊如花、蕭玉兒,數十年前到了幽州,從此沒了音信,道長若有訊息,煩望速告,必重重酬謝。”薛通說道。

“侯青丹...”嚴寬嘟囔,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薛通住進城東客店,月餘後嚴寬有請,說是新園落成,宴饗賓客。

肖長清雖非奕城響噹噹的一流角色,但多少算個人物,嚴家與其結盟,請到的賓客級別不低。

薛通被安排到次桌,不卑不亢,旁人問起則大方說來找人。

灑宴喜慶,薛通卻越喝越悶,蕭玉兒三。

人的蹤跡,在場無一聽聞,令其感覺煞是不妙,勉強陪笑臉言歡。

他大張旗鼓尋找蕭玉兒三人,不可持續太久,魔人仙影的陰影始終存在。

莊門忽一陣陣獸吼。

肖長清、嚴寬俱微微變色。

“平陽子?”賓客竊竊私語。

一群紫衣修士映入眼簾,牽咆哮山犼。

平陽子一身藍錦,皮笑肉不笑道:“肖長清,新莊落成,也不請請老夫?”

“是嚴家的園子,嚴道友做東請客,與真人不熟。”肖長清不悅道。

“嚴道友是你從幽州挖來的高人,真要請本府,還不是你肖某人一句話的事情?”平陽子說道。

“請便請,不請便罷,哪這麼囉嗦!”薛通忽沒好氣衝道。

在場無不愕然,平陽子乃肖長清亦深為忌憚的存在,薛通冒失頂撞,後果堪憂。

平陽子面色立沉,冷冷問道:“閣下何人,肖長清的座上嘉賓?”

“薛某今日初見肖莊主而已,道友尋釁,無非又是宗派之爭,有這份閒心,不如替薛某尋人,酬金兩億。”薛通想的是如何找人,提高了價碼。

平陽子殺心頓起,他精心準備上門生事,遇上與肖長清不熟的薛通挑釁,正好藉機發作,“速速跪地求饒,或可饒你狗命!”

薛通一心找人,確實不耐煩此等宗派之爭。

對付平陽子綽綽有餘,場中站定僅只一拳,貌似平淡無奇的拳鋒,卻將平陽子轟出數丈,踉踉蹌蹌,仰天摔倒。

“真人修為堪比頂峰,竟遠遠不及?”眾修豈知,薛通犯不著殺人逞強,刻意收力保留,平陽子才未一命嗚呼!

“何必整天想著打殺,相安無事才是正解,要不坐下喝上幾杯?”薛通輕描淡寫,毫不把令人心驚的比試當成大事。

平陽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與肖長清積怨極深,喝酒斷無可能,呼喝走人,相邀的幾名助戰亦隨之而去。

薛通風頭蓋過平陽子,他尋人的訊息越傳越遠,一晃大半年,卻始終無人登門領賞。

薛通不得已,求助肖長清,試圖接觸更高階修士。

“奕城真法?”肖長清嘆了口氣,搖頭道:“薛兄應知,真法修士旁人唯恐避知不及,肖某哪有什麼路子,即便是紫府的管家,都不會正眼瞧瞧在下。”

“北郊紫府,薛某亦曾聽說,紫淙山的主人年前晉級真法,半個北城皆屬其勢力。”

“嗯,薛兄所知,比肖某差不了多少,傳言凡事皆由紫府管事出面,真人無從得見,薛兄還是別打紫府的主意為妙,萬一...”肖長清說道。

“據說平陽子曾參加真法丹會”肖長清意味深長又道。

真法丹會乃真法修士最常見斂財手段,因修為高深,信丹者趨之若鶩,往往溢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