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心俱疲,最大的打擊是蕭玉兒、樊如花生死不明。

“難道薛某的提議,害死了兩人!”薛通的情緒再度爆發,仰面朝天,任由雨水和淚水,沖刷臉龐。

……

“這是什麼鬼地方”薛通只記得暴風中翻了無數跟斗,風颳了整整一日,閃電屢屢擦著他的護層劈落,他奮力擺脫向內的旋力,直至風力漸小,才掙脫向東,花了兩日功夫,發現了此島。

天色比黑區稍亮,按理該是臨近東部灰區的地方。茫茫黑海毫無參照,只有羅盤磁針指示方向。

薛通騰雲飛往小島制高點。削平山頂,挖了個大坑,堆滿溼漉漉的樹木,燃起火苗,濃煙直升天際。

“管它有無用處,燒了再說!”

“玉兒她倆若在風暴中昏迷或被閃電擊落,那就”薛通不敢細想。他稍事休整,島內島外探查。

方圓千餘里,並無一島;島內不入流的妖獸,很快清理完畢。乾等了幾日,薛通在山頂光滑的石面,刻上深深的大號箭頭,指向正東。

……就這般花費了兩月時間,每至一島探查數日,比照海圖,感覺似乎到了當年探索過的島帶。

“我一路留下記號,玉兒、如花見了,也好大致有個方向。”星島在望!

昔日洞府依舊,但薛通如何高興得起來,他發了瘋般東西南北三千里內的島嶼逐一光顧,在最高點刻上箭頭,直指星島。

做罷一切,心情總算稍稍緩解。……月餘後,薛通正在洞府修煉,洞外白虎的咆哮巨吼。

妖獸上島他飛速出洞,為之一怔。四靈寵在一黑衣人的逼迫下,步步後退!

海區有其他人!黑衣人亦是一愣,停下了腳步。

“原來有客光臨,老夫就覺得奇怪,四獸嬉戲打鬧,顯然非尋常妖物。”黑衣人先天頂峰,四寵非其敵手,但他大感驚奇,未出手擊傷擊斃。

“靈寵乃薛通所有,道友路過星島”薛通收了靈寵。黑衣人或許是常年未受日曬的緣故,面色慘白,微微佝僂著身軀。

小眼精光炯炯,五旬年紀的外貌。

“薛通老夫俞仲堅,北面島上的箭頭皆由你所畫吧。”

“嗯,薛某兩名同伴失聯,俞道友可曾見到任何人跡除了島頂的箭頭。”俞仲堅搖搖頭,又問:“道友從何而來,失聯因四月前的特大風暴”

“薛某來自芝悅,同伴風暴中走失,俞道友又怎會在黑海東部”

“大致與你一樣,好奇黑海到底有無盡頭。”俞仲堅嘿嘿笑道。

“道友同伴之事,俞某或許能幫點小忙!”

“你說什麼!”薛通脫口大吼,他近日心情愈來愈糟,約定了集合地點,四月都無法集中,蕭玉兒、樊如花多半凶多吉少!

他彷彿看見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俞仲堅手腕。二人相隔兩丈,俞仲堅竟未來得及反映,眼前掌影一晃,腕骨即如被燒紅的鐵箍,箍住了一般。

手腕劇痛,俞仲堅差點叫喊了出來。他面色驟變,強忍才未當場出醜。

“哦,多有得罪,薛某太心急了,見諒見諒。”

“道友若有線索,薛某定當百萬重酬!”薛通忙鬆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