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投鼠忌器,忌憚道院眾人死傷,遂道:“閻山四老佈置法陣陷阱,害薛某,此事下皆知,本無需再提,但芝悅、甘泰的玄界中人,應以大局為重,珍惜和平,嚴副盟主既然上門,薛某願藉此機會,了卻往恩恩怨怨。”

“你在神光宗對付甘泰武者,四老自有理由找你算賬,你既不承認冕途島奪寶,那就歸還二老法寶罷。”嚴奉志無確鑿證據,只得從四老入手,討回甘泰顏面。

“歸還法寶薛某差點玩完,拿命換來的東西憑什麼還”

“二老靈石靈物悉數歸晾友,兩件法寶不足總值一半,請薛道友歸還總財物半數,甘泰盟要求並不過分。”

“薛某縱以大局為重,但甘泰盟也不應勒索,搞得你們穩贏的樣子。”

薛通武力佔優,雙方互有顧忌的局面,不可能一味退讓。

“是你要議議,那議什麼甘泰媚提議你一口拒絕!”嚴奉志惱火道。

沙紀奎一直暗暗觀察薛通,試圖找到楊世傑的影子,但無論相貌、眼神、聲音、乃至手勢,皆毫無可疑之處。

唯獨煉體之饒罡氣護層,有一點點相似。

“薛道長威名沙某早有耳聞,今見道長煉體,正是紀奎鐘的修煉方式,沙某不才,想討教一二。”沙紀奎忽道。

他的很客氣,畢竟薛通擊敗過閻山四老。

“哦,姓沙的想試我,還是念念不忘楊世傑。”薛通大致明白沙紀奎的真實目的。

他當刻意壓制,相貌眼神自不必,即便在掌劈巖板,冕途島重拳退謝丹陽之時,隱瞞修為的分神始終不散。

武者全力出擊時,無分心再做其他,罡氣層和法海的氣息便會徹底暴露。

“薛某擊潰閻山四老,煉體功夫立了頭功,沙道友不必比試了吧。”

“至少請道長展示展示,也好讓沙某心服,知曉外櫻”

“道長要不以純蠻之力試劈巖板,看看能劈開幾層”沙紀奎完,取出一摞黃崗巖板。

“也好,那薛某就獻醜了。”

“疊十六塊應該差不多”薛通笑呵呵道。

三尺長、兩尺寬、一尺厚的十六塊巖板疊在了一起。

薛通未像當躍起,原地輪掌,淡青掌影重重一劈。

他氣息盡放,罡氣、魔煞氣混合,厚度翻倍。

沙紀奎目不轉睛,死盯薛通,觀察罡魔氣層,同時全力感受薛通散發的法力氣息。

“嘭!”

巖板應聲層層斷開,青石磚地亦飛濺起大碎塊,留下深深掌痕。

“怎麼樣,有問題嗎”薛通問起失神的沙紀奎。

“沒問題,道長神力!”沙紀奎茫然搖了搖頭道。

謝丹陽、陳劍夫、木禾良彷彿也沉浸在某種思緒之中,恍若不見斷裂的巖板。

“薛通和楊世傑根本就是兩個人!”幾人暗道。

……

“法寶至多歸還一件,薛某是不想見太多鮮血,才答應讓步。”薛透過了沙紀奎這關,思索會,道。

“歸還一件恐難服眾,嚴某無所謂,但甘泰盟這麼多人,其他人會否覺得不夠,那就難了。”嚴奉志不肯鬆口。

“芝悅盟怎麼”薛通轉而問起田鈞常。

田鈞常帶了實力明顯不濟的兩人,令薛通覺得,芝悅有意緩和與甘泰關係,僅表面應付應付嚴奉志來道院鬧事的企圖,不希望甘泰盟空手而回。

“薛道長能考顧大局,讓出一件法寶實屬難得,甘泰盟可否就此止步,也別太強人所難了。”田常鈞態度幾分含糊。

“甘泰未為難道友,道友還了法寶,可看成殺了甘泰二人,得除法寶外的千餘萬財富,而甘泰同意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