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凌空一抓,將十丈外守山宗師,提至跟前,猙獰說道:“妙高宗的人卑鄙無恥,後期天人偷襲低階,你報宗門了麼?”

“小的...報了,副...宗主即刻就到。”

……

副宗主天人大成,帶執法堂閭峂忠及數名隨從。

薛通咆哮,意思山門外數里,發生此等惡性事件,妙高宗脫不了干係,須迅速查辦。

“道長心情可以理解,本宗固有責任,但黑衣人來歷不明,本宗亦是受害者,不能把賬都算妙高頭上。”副宗主推卸道。

“查起來不難,天人後期級修士,聯絡貴宗避而不見的反常之舉,範圍可進一步縮小,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薛通說道。

“薛道友又在自說自話,本宗查案,用不著你來安排吧。”閭峂忠插嘴。

“情況還未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道長隨我進山,怡景園暫歇,侯聖的信函由我帶回宗商議。”副宗主又道。

……

翌日午後。

薛通、諸葛景、曾谷被請至妙高堂。

宗主周蓬說了幾句客套話,對霞山宗師之死表示惋惜,將封好的文書交給薛通。

“侯聖王願與吾等小宗和平共處,妙高宗求之不得,吾已修書言明,道長往返奔波,辛苦啦。”

“薛某替聖王辦事、傳遞妙高結好之情,理所應當,不勝榮幸。只是隨從罹難,心恨實難平復,案子不知查得如何了?”薛通最關心的還是黑衣人下落。

“本宗正在徹查,尚無確切目標。”

周蓬示意屬下送上一大袋靈石,又道:“這三千萬靈石算本宗的一點體恤,待有了訊息再派人赴霞山相告。”

結果與薛通料想相差無幾。

“貴宗查案,薛某不便囉嗦,斗膽說上幾句,妙高乃西瀘古老宗門,不樂見與霞山和睦者不少,但狗急跳牆,不顧身份偷襲客院者極其罕見,此等毫無廉恥,窮兇極惡之徒,望貴宗務必挖出,嚴懲不貸!”

“本案非但關係枉死宗師的公道,亦事關妙高宗千秋大業,剷除宗門毒瘤應毫不手軟!”

薛通說罷,憤然離去。

“道長說得太好了!”回怡景院途中,諸葛景讚道。

“讓主和派更起勁查案而已,立刻回宗!”薛通下令。

駝車全速前進,次日即出妙高地界。

薛通猶豫良久,最終隨車回霞山覆命,打消了暗查黑衣人下落的念頭。

霞山。

侯青丹聽完講述、閱罷書信、查驗過薛通帶回的焦石和龍甲盾印痕,沉吟片刻道:“信文寫得還算言辭懇切,客院的事不能全怪薛長老,敵之兇惡與猴急,連本聖都有些出乎預料。”

“混元雷二層,天人後期,薛長老及四護衛能逃生,實屬不易。”侯青丹捏著焦石又道。

“因薛長老疏忽,霞山蒙受損失,功過相抵,可留任長老以觀後效!

“薛長老若不滿、不願留山的話,現在就走!”

“薛通願留霞山效力,謝聖王網開一面。”薛通說道。

侯青丹除了修為卓絕,驅策用人的本事同樣超強,薛通經此一役,對其忠心陡增,這才是她最看中的地方。

僅憑薛通嚇退黑衣人一條,就理應留以待用。

諸葛景、曾谷等各得封賞,他幾人本隸屬執事堂,此番正式獲任執事一職,不再做護衛與警戒的苦差。

薛通告辭,走出房間的剎那,驀然一股法力波動,在其法海位置重重一撞。

法海本能反應,將波動彈開。

侯青丹眉角微微一動,“果真是天人初期法海,越級修為著實難得!”

薛通鬼隱衫在身,侯青丹探測其法海,僅得初期級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