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天煞惡首,直撲禁制院門!

諸葛景法力湧向體表,防範巨大爆炸帶來的衝擊。

“嘭!”

煞首撞擊院門的一瞬,戛然而止。

巨力似乎在一霎結束。

撞擊面微微一震,立悄然無聲。

片刻功夫,院門院牆如薄冰般綻放裂紋,旋即碎成齏粉,轟然垮塌!

頭頂青霧亦寸寸崩裂開來,湮滅無影。

薛通轟開禁制不說,發力拿捏恰到好處,修為之深,絕非閭峂忠可比。

“走人!”

犴駝車從已不存在的“邊牆”衝出。

正門外不遠,閭峂忠木樁般呆立。

高下已分,又何需再做無謂的掙扎。

車馬隊出鎮,暢行無阻無人敢攔。

“道長神勇,執法堂的人沒跟著了。”諸葛景喜道。

“離妙高山不遠,全速前進,連夜進山!”薛通喝令。

駕車護衛狠狠抽了犴駝幾鞭。

雙駝車猛地一躥,躍出十數丈。

……

日落月升,妙高山門。

主峰兩百里開外,薛通打算先進山門,次日旭日東昇,再上山謁見。

“戌時已過,非本宗人不得放行,諸位道長若無十萬火急之事,就在山外客院暫歇。”守山修士拒絕薛通進山。

山間樹林,幾座客院供人暫居,薛通總不能硬闖,只得住山外等候。

他面色陰沉,十分的不悅。

“薛長老,至山門已然半勝,妙高宗即使不見,吾等聖王那總也有所交代,薛長老不用太擔心了,妙高宗眼皮底下,總不至有人打砸搶燒。”諸葛景勸道。

“曾谷,你說說看。”薛通突然點名。

“啊,在下啊...薛長老一路應對得法,令人欽佩,曾某覺得妙高宗斷不會敲鑼打鼓歡迎,住一晚實屬正常。”

“我擔心的是妙高宗把吾等晾在一邊,久拖不見。”年輕宗師曾谷說道。

薛通鳴鼓鎮即已覺察,諸葛景幾人慌亂之時,曾谷卻鎮定許多,相較其年紀及後期修為,表現煞是驚人。

“嗯,薛某不爽緣正於此,守衛拒入,兆頭不好,擔心愈發強烈了。”

“高度戒備!”薛通說道。

……

妙高宗果然置之不理。

接連數日,諸葛景皆得“已報宗門,但未允進山”的回覆。

薛通一日急過一日。

直至第六日清晨,諸葛景垂頭喪氣返回,薛通眉毛一挑,拍了拍寵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