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州找人”兩人宗師中期,實話說道。

“聽說近期修士活動頻繁,此為何故?”

“道長不知?”高個宗師十分詫異。

“看樣子發生了大事”薛通心道。

“我倆自北而來,南面的事,有些孤陋寡聞了。”薛通解釋道。

“任州發生屠宗血案,本宗需做防範,去中州聯絡道友。”高個宗師說道。

“任州屠宗血案?什麼宗?”

薛通心中一凜,強做鎮定,追問道。

“天芒城毀人亡,素心宗道法,幾乎殺了天芒宗所有高階!”

驚天動地的一句!

薛通耳中嗡的一聲,僅隱約聽聞矮個宗師說道:“道法天人中期,滅天芒是為引出薛通。”

“啊~!”鍾容驚道,迅疾捂住了嘴巴。

他再不懂事,總不至傻到直接說出薛通就在眼前。

薛通不作聲,拼命壓制內心的驚怒,默唸口訣,抵抗幾近發動的血脈。

高矮宗師見薛通臉上紅紅白白、一陣陣發青,只當他嚇得不輕,乘機拱手道:“誤會已除,貧道告辭,打擾了。”

薛通總算壓制住血脈,拉鍾容進屋。

“薛某初來寰辰,便是在天芒宗落腳,結識了不少道友,道法老狗背信棄義,屠戮天芒宗人,薛某必殺之!”

“然狗賊天人中期,薛某難勝,你跟我身邊,隨時可能丟掉性命。”

“薛通本想帶你回澐熙,如今情況有變,天芒宗遭屠,時間未過多久,需儘快報復,以拖住道法,使其留在寰辰!”

“澐熙不能陪你去了”薛通說道。

鍾容哪應付得了如此複雜的局面,嘟囔半晌問道:“你怎知道法還在寰辰?”

“薛某回寰辰後,去了趟中州,迄今僅半年稍多,坊間流傳我去了澐熙,但虛虛實實,道法應仍在確認,更何況素心宗面臨殘酷報復,許多事亟待處理,他一時半會哪來得及去澐熙找我?”薛通說道。

“那鍾某怎麼辦,中州待不下去,西南域和澐熙也不行,難道獨自流浪?”

“薛某有個主意,馬上走!”

薛通和鍾容匆匆離店,鶩船獠鷲輪番上陣,一刻不停,耗費近千萬靈石,跨越十萬裡,三日即趕到了延西。

九巧莊氣氛緊張,陳苼、左馬奎不見蹤影,薛通、鍾容悄悄潛入,只見到女管家鄭映容。

“薛大道長!”鄭映容驚喜道。

“你家主人呢?”

“主人去了哪,老僕亦不知曉,不過有辦法聯絡。”

鄭映容召來信隼,寫了張字條,落款畫了枚樟葉。

“空信或帶樟葉的字條,即屬正常,否則就是受脅迫時所發。”鄭映容說道。

鍾容隱約明白,鄭映容是防範被道法扣住,強迫她寫一張有事叫人的字條。

“嗯,做得好,薛某就在莊裡等。”

薛通詢問鄭映容,得知屠宗血案剛過百日。

……

兩日後,陳苼、左馬奎回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