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茅定松宗師中期,系護衛中的高手。

辛原各公國王族,大體屬中上水準的修仙世家,族內罕有宗師一級修士,豢養的玄界武者,茅定松即屬頂級人物。

王族權力,並非來自武力,主要靠血統和玄俗兩界的共同認可。

慘劇後兩國王族從未停止追兇,暗中觀察玄界風雲,但無明確嫌疑物件。

“除非仇殺,這種事一般誰受益最大,誰嫌疑最大,譬如浩昌實際不願和親,又譬如和親後對他人構成威脅。”

“都查了,不存在明顯受益之人,公主美若天仙,二王子又無奪嫡可能,兩廂情願的天作之合,至於仇家,王族傳承數千年,仇人難以計數,那就不好說了。”

“薛某又非神仙,王上查三十年無果,我又能怎樣”

“總歸比茅某強!”

茅定松捏了捏臉,露出一條長長疤痕,苦笑道:“當年留下的印記。”

“多年來就沒線索或蹊蹺”

“僅知兇徒為一蒙面男子,宗師後期,用樣式常見的青色寶刀。”

“兇徒埋伏崖壁,二話不說上來就殺,待吾等合圍時迅速逃走。”

“兩國王族的護衛太鬆垮了吧”薛通說道。

“迎親隊行程公開,遇襲系五百年頭一樁,從此往後,王族各項活動,護衛提高,不再公佈行程。”茅定松恨恨道。

“薛某替王上辦事,有何好處”

“樊道長可住王宮,王宮五萬餘畝,庭院幽深,靈氣濃郁,安全不成問題,王族與四玄門交好,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亂。”

“辦成此事,沖虛和涳山的恩怨自解,王上出面調停,不存在沖虛遭報復的可能。”茅定松說道。

“薛某住小蓮峰安危無虞,涳山宗亦會搞定,這點好處不夠。”薛通想了想道。

“道長所需資源等級太高,由王族協調,多少能弄到少許,另贈晶龍玉牌一面,期限三年,晶龍國暢行無阻,其他公國也大有面子,無人敢等閒視之。”

“事成付兩千萬靈石酬勞”

“就這些,道長萬勿嫌少。”茅定松說道。

“薛某若要詢問二王子,可有正規途徑”

“恐怕難了,查案前後問過三次,而今兩國關係平平,浩昌不可能再接待道長。”

“茅道長來找薛某,初念因何而起”

“前面說了,王族從未停止窺察玄界,貧道得知沖虛交易會的事,動了念想。”

“知曉你來的有多少”

“衷先謀、鮑興、宇文誠,但貧道無法確定,訊息會否流傳開來。”

“如何才算查明懸案,皆是些死無對證的事情。”薛通問道。

“老夫絕不會忘記那把刀”茅定松摸了摸臉上的刀疤。

“這有何用,兇徒必將刀扔了,七八百萬而已,犯了天大的案子,寶刀簡直不值一提。”薛通搖頭道。

“有線索有對證就不找道長了,貧道以為,找得到兇徒,過程中就能發現對證。”茅定松眼放精光。

“薛某考慮考慮”

薛通請茅定松院中稍候,拐進樊如花的修煉地宮。

……

“薛某便替王族當回差,不保證查清,樊道長務必照顧周全,出了問題,絕非一個公主就能交代過去。”

薛通考慮,樊如花三年應能煉至宗師,自己遊歷一番,抓緊時間挖掘辛原秘密,又能了結涳山宗隱患。

沖虛門安排兩名先天女修,同去王宮。

薛通見到晶龍王。

晶龍王六旬相貌,先天中期,喜怒不行於色,只目光透露真誠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