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捷連人帶盾飛出,扭了幾扭不再動彈。空氣中一股焦糊的氣味。

“你們”李丞霈走了不是,留也不是。離塵宗距連城六千里,錢明鴻出其不意現身,李丞霈原以為例行公事的一趟差事,變成了性命岌岌可危的禍事。

他兩眼急轉,保命要緊。

“錢副堂主不會把吾等都殺了吧,有話或提議想帶到蓬山,儘管說。”

“離塵宗真會殺了太乙宗全部!”錢明鴻朝同伴使了個眼色。離塵宗修士呼啦散開,李丞霈等武階差了一截,人數又少,想走已是難於登天。

“慢著,錢副堂主就不怕引起兩宗大戰”

“爾等明目張膽做壞事的時候,好像也不怕引起兩宗大戰!”錢明鴻抽劍,正欲動手。

惡鬼突嚎!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路邊樹叢躥出,陰森的鬼窒氣息,頓令所有人悚然大驚。

緊接著人影飛掠樹頂,薛通落在了兩宗武者中間,身邊吞吐綠霧的骷髏夜叉,手持黑幽幽的法寶長刀。

“離塵宗埋伏偷襲,暗算新人”薛通皺眉道。錢明鴻的臉驟然間煞白,心底發涼。

薛通龐大的靈壓,當場便讓法力稍低的後天高階,背脊直流冷汗。李丞霈彷彿抓住救命稻草,

“是啊,道長說的是,離塵宗奸詐無恥,竟作此等大惡!”

“速速滾蛋!本座不予追究。”薛通揮手喝道。李丞霈狂喜,連連作揖,太乙宗後天,亦齊聲道謝。

“錢某斗膽,道長可否聽在下一言”錢明鴻稍一猶豫,說道。離塵宗先天連使眼色,示意錢明鴻不要囉嗦,薛通一人二寵的實力非他幾人可敵,囉裡八嗦極可能丟掉性命。

“說!”薛通沉聲道。

“道長或許不知,太乙宗才是卑鄙無恥之徒,仗其實力稍強,三番五次在離塵宗地盤殘殺婦孺,本宗忍無可忍,才用了此招,也算是不得已而為之。”

“再說,吾等並未打算對付孩童和弱小的連州七宗,至多耽誤幾日,不影響赴蓬山驗武。”錢明鴻說道。

“胡說!離塵宗的行徑道長都看到了,他們一貫如此,今日又蠻橫殺太乙宗修士,陰謀暗算,以多對少。萬幸道長路過,可謂老天有眼。”李丞霈大聲辯駁。

錢李二人你來我往,揭短互罵了一盞茶的功夫。薛通抬手,意思統統閉嘴,

“你們兩宗之事,薛某不管,眼面前看來,離塵宗殺了三人,多少佔了點便宜,就到此為止,各走各路罷。”錢明鴻長長嘆了口氣,黯然失望至極,帶離塵宗人後撤。

“恩公高姓大名,去蓬山坐坐道長救了吾等和驗武的孩童,太乙宗必奉為上賓。”李丞霈深躬說道。

“不必了,太乙宗記得薛通曾經救人,將來打交道時,客氣點就好。”

“那是當然!”

“薛道長,在下告辭,需速回蓬山,不能錯過驗武的時辰。”

“這點心意,感謝救命之恩。”李丞霈按澐熙玄界的規矩,將儲物袋內靈石倒出一半,餘者效仿,堆了百餘萬靈石。

接引谷內,諸事完畢,連州七宗的護送武者,多數正遠遠看著熱鬧。

“去吧”薛通心情不佳,不清楚自己的救人之舉,是否應該。

“難道我救了惡人”薛通回憶起錢明鴻適才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