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賓士縱躍,閃避騰挪有如神助,彷彿煉就高超武技一般。”

“金瞳術?是何功法?”

“妖鼠為何逃走,孽畜嗅到、看到了什麼?”

“灰點意識倒灌,哪天會不會奪了我的魂魄,將肉身據為己有?”

無數的疑問在薛通識海浮現,確定無疑的是玉場周邊有妖獸出沒,大為兇險可怕的地方。

……

第二日一早,冷清的玉場熱鬧起來,陸續到了九人,其中以來自伐木林場的盧方和湯良給薛通留下的印象最深,二人同鄉,登州兆安城人氏,年庚十六。

兩人一見到薛通便流露出明顯的敵意,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嘟囔了一句。

“果然找了人來,想搞事情,本少奉陪到底!”

一夜之間,薛通對自己的武力信心倍增,同級的雜役斷然不懼。

夏柏源見人已聚齊,取出一包雕刻鑿紋的器具,講解起玉工的刀法刻功,雕玉講究的是力之收發和空間圖案的感覺,薛通武徒初期,腕力指力綽綽有餘,而他圖形的感覺亦不同凡響,或許是養神術大成,精神力超高的緣故,看上幾眼便能將圖案映入識海,雕鑿時依葫蘆畫瓢,輕鬆而就。

薛通領了七十張圖紙,開始在黑鍪玉石堆翻找起合適的玉料。

玉料堆場不小,各找各的本互不妨礙,盧方、湯良卻偏偏朝薛通方向走了過來。

“讓開!”湯良言行粗魯,伸手便欲撥開薛通。

“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搞事?!”薛通法力迅速跟進,雙腿一沉。

湯良一撥不動,薛通的胳膊已反撩過來,一股大力在他臂上一推,湯良不由自主退了兩步,面色瞬時發青,他煉成武徒兩年,自負甚高,沒想到第一個回合便吃了小虧。

“敢動我?找死!”湯良衝上前,雙掌狠命一推,使出了十成功力。

“滾開!”薛通力灌雙臂,同樣重重推了出去。

“呯!”四掌相擊。

湯良這一下吃虧更大,騰騰倒退數步,仰面摔了下去。

“你當人打手,可要考慮清楚!”薛通警告道。

“真當我對付不了你?”湯良魚躍而起,擺開了架勢。

人影一晃,盧方攔在二人中間。

“師弟莫急,人多眼雜,鬧起來沒意思!”他背對薛通,一個勁朝湯良擠眼。

湯良遂怒罵道:“那好,改日正式比一場,今天被你暗算,便宜了你這兔崽子!”

“暗算?信口雌黃安慰自己吧,別改日了,現在就可以比!”薛通不給湯良臺階,挖苦道。

“得罪了你們兩個豬頭那又怎樣?”他對陸煥之、黃清的套路已很不耐煩。

“姓薛的,我們現在不和你玩,你等著,有你哭的時候!”盧方執意不玩,拉起湯良便走。

“狗賊八成要來陰的了”薛通心道。

薛通盡力避開旁人,日日在屋中雕玉,閒暇時翻看幾篇異聞錄,增聞廣識。他知戶外煉功危險,但苦於灰點一事說不清楚,乾脆作罷,心想真要鬧出人命,那也是天數使然,自己無能為力。

然而七日過去,風平浪靜,未發生妖獸襲人之事,而此時薛通的七十幅玉雕已然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