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太陽快要落山了,甬道中間靜悄悄,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唱起那動人的歌謠。

吳所謂緩慢的節奏突然加快,聲音從悠長轉向高昂。

爬上飛快的火車,像騎上賓士的駿馬,車站和鐵道線上,是我們殺敵的好戰場。

我們扒飛車那個搞機槍,撞火車那個炸橋樑。就像鋼刀插入敵胸膛,打得鬼子魂飛膽喪。

吳邪點了點頭,白昊天看著唱的若有其事的吳所謂,笑了笑,眼中的擔心也減少了不少。

再行了百米左右,帶著兩人走捷徑的白昊天刷開一道老舊的電子門。

三個人便來到了存貨的贛暘艙,到了這裡吳所謂的唱歌的聲音停下。

白昊天看著深不見底的水,又特意看了眼戴上潛水眼鏡的吳所謂和一身裝備的吳邪,面色凝重。

“開始吧!”

吳所謂和吳邪立刻明白,他們已經無限接近了死當區。

跟在兩人身後躍入水中的吳所謂當即選擇閉氣,水下一道道鐵鏈懸掛著一箱箱貨物。

向前遊了幾十米,白昊天指了指前方巨大的方形箱子,這個箱子長寬高各有兩米左右。

呈三角型的鐵鏈將其懸掛在水中,吳所謂游過去看了一下通道。

兩者只隔了十公分左右,根本就進不去。吳所謂望了望地上的三盞燈,向吳邪點點頭。

吳邪將繩索穿過吊貨的鐵鏈,然後給吳所謂打著手勢:你去水下找幾塊沉貨用的鉛塊。

吳所謂做了一切ok的手勢,隨即下潛。

他將繩子連貫的穿進了一百千克的鉛塊之上,隨即在做了一個一切搞定的手勢。

吳邪點了點頭,隨後拿出電焊將鐵鏈切斷,鉛塊下沉的同時,貨物保持著平穩不斷上升。

隨後吳所謂和吳邪同時拉動貨物,由於兩人保持一致,所有機關的防衛燈一點都沒有變化。

貨物上升,一道沉重的閥門出現,這道閥門由於多年沒有維修過,所以上面充滿鏽蝕。

白昊天用盡全力,絲毫沒有任何轉動的跡象。

正要在吳所謂動手的時候,咔吱吱,繩子被逐漸繃緊的聲音傳進吳所謂的耳朵裡。

他轉過頭來看向被繃直的繩子,白昊天天終於開啟了門。

正要鑽進去的時候,砰!

繩子忽然斷裂,吳所謂看著上面一道黑色的陰影逐漸變大,當即將正在開門的白昊天推了出去。

打了個出去的手勢,注意到險情的吳邪當即帶著白皓天向著岸邊游去。

還沒有等兩人游出去多少步,滴滴滴, 指示燈的便開始了變幻。

箱子傾斜了,看著正在發生傾斜的箱子,又看著正在遊動的兩人,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游過去。

吳所謂當即將兩個人送了一程,轉身向著箱子游去。

注意到情況的吳邪看了眼已經到了黃燈,已經觸及到了安全。

情況緊急,他當即拉著白昊天向著岸邊游去。

箱子不停的傾倒,而吳所謂聽著感受著兩人的游水聲音,將手託在箱子下面,緩緩將落水的箱子調平。

接著黃燈閃爍了幾次,最終指向了綠燈,情況轉向安全,而吳所謂小心翼翼地隨著箱子向下沉。

感受著兩人已經上岸,他將箱子推了出去,沒有繩子吊住的箱子傾斜著向水底下沉。

於此同時,一萬伏特的電流在水中閃爍,站在水底的吳所謂心口好像被重錘狠狠一擊,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