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是聲音傳進胖子耳朵中,他點了點頭,隨即轉到自己面臨的困境上。

“你說飄飄對我沒反應啊,而且萌萌那天跟我說了特別奇怪的話,小丫頭說我得脫離環境什麼的?”

吳邪停頓了一會兒,好似在思忖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的聲音再次傳出。

“胖子,你有沒有想過真的退休啊?或者說脫離我,然後帶著你家人過溫馨的小日子去?”

走在空曠的街道上王胖子心中莫名的憂傷,深吸一口氣來緩衝一下胸中的煩悶:“你說什麼呢?給我滾蛋。你別忘了,咱們還有小吳子呢,也是生死之交,都處出感情了。我們要是走了,你能活幾個月嗎?”

王胖子聽到吳邪還要勸他,立即打斷他說:“你更年期了吧?你也不用想了,離開這個環境,它會離開你嗎?天不變,環境不變,掛了!”

王胖子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有心煩便想去見一個人。

在他的指路下,計程車帶著他向飄飄髮廊而去,十分鐘的路程走得十分漫長,好像時間停止了流動。

到達之後,王胖子看著已經關門的理髮店,一臉疑惑,推開門他疑惑的喊了幾聲。

始終沒有人回答,道聲音傳了過來,王胖子轉頭便看到理髮店的房東。

“飄飄呢?”

“她們家今天不營業。”房東解釋道。

一聽到這種情況,王胖子趕緊詢問情況。

這一問,才知道小丫頭天生就有怪病,母子兩人又去了醫院,胖子感謝過房東,立即打電話給飄飄。

聽著裡面的關機提示,王胖子心煩氣躁的關上門,坐在空空蕩蕩的理髮店裡等著。

偌大的房子裡再也沒有以往溫馨的感覺,有的只有冰冷的溫度。

時間一刻又一刻流逝,但每一秒過的都那麼的艱難,不知道多久,坐在椅子上的胖子打起盹來。

吱呀~開門的聲音傳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正是他一直等待,時時刻刻都想要見到的人。

他趕緊跑過去迎接,這一次他看到飄飄的眼裡充滿了無奈,眼中閃爍著淚花,好像已經哭過了。

好像有天大的委屈,隨時有可能哭出來,王胖子心中一痛。

“回,回來了,小丫頭呢?得了那麼大的病,怎麼?”

“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狀像白血病,時好時壞,情況特別不穩定。”飄飄抽泣了幾聲。

王胖子趕緊將她扶到沙發上,安排了一下,趕緊到桌子上給她倒水。坐在沙發上的飄飄抹了抹眼淚,自言自語......

“我幾乎跑遍了華夏,所有的醫院都治不好。目前唯一能延長壽命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可是我們一直找不到配型。就算找到了,我錢也不夠啊,今天又發病了,我都覺得是我害了她,是我沒照顧好她。”

王胖子嘆了口氣,將水杯放在她面前:“來來來,你,你彆著急啊,得,得需要多少錢?”

聽著胖子的話,飄飄心裡不好受道:“藥物控制的話,至少需要五十萬,上不封頂。”

“我的骨髓配型不成功,只能等醫院幫我們找到合適的骨髓,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著她難受,王胖子心裡面也跟著難受,他現在已經表達不出來是什麼心情了。

五十萬好辦,多走幾趟那個老闆那裡或許就能賺到,但是上不封頂,到底是多少?

最關鍵的還是能找到匹配的骨髓。她已經跑遍了全華夏,但始終沒有結果,王胖子將賣古董的卡拿了出來嘆了一口氣。

“這,這,這這這,這太不湊巧了。我,我錢都拿去投資了,你說這事?錢都在裡面拿不出來,你說這?”

“這卡里,卡里啊,還,還有,有二十萬。呃,這年頭錢都不值錢,誰還存現金?是吧,這這?”

說著,王胖子將他手中的包放在桌子上:“這,這個,你都拿著啊,我知道不多,但是錢的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你就,別,別說別的了,這事我去解決!”

“唉,這不能,我...”飄飄拿著錢包想把卡還給王胖子。

還沒有將話說完,王胖子便將其打斷道:“唉,密碼,密碼就是你生日,你,你放心吧,錢的事交給我了。”

飄飄看著王胖子跑出去的背影,摸了摸眼淚,將包和卡攥在心口,這包和卡對她來說無比的沉重。

因為這暗含著胖子的感情,還有她女兒的命!

…………………………

“老闆,來三份面,三瓶啤酒,一碟花生米,別忘了那點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