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融扶起國師,示意大家離開。

男人需要獨處療傷,和女人們在一起哭哭唧唧互相抹眼淚不一樣。

君薔薇呸了一聲。

男人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療傷還要裝要高冷?

不就是未婚妻有可能在二十年前掛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看看人家蜜妮雅,丈夫蒙冤慘死,她就算眼淚流乾,還是要繼續帶著三個孩子過日子。

甚至那隻懷孕的小雪狐,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怯生生的求人類幫助。

人生在世,誰沒遇到過一些挫折?為了責任,必須要肩負起自己的重擔,繼續負重前行。

女人會向女人傾訴,緩解壓力。

男人有事悶在心裡自己硬扛。

扛的結果就是隔了二十年再來吐口老血嗎?

“管你是什麼減壓的方式,能夠真正減壓有效的才是好方式。你又憑什麼瞧不起女人之間的傾訴?”

諸融也差點氣出一口老血,這個君薔薇,哪天不懟天懟地懟空氣?

怕是等世界和平了,她都改不掉一言不合就開懟的壞毛病。

諸融想起第一天見君薔薇,她要單挑國師,最後把他們兩個都炸成了布條條,頓時又覺得她現在溫柔多了。

程晶晶見國師瞬間蒼老了很多,很是心疼。

以前她覺得國師是世界上最正義最無私的人。

現在她卻想讓國師,像君薔薇那種快意恩仇的活著。

無拘無束,不去顧念那些條框是不是會更好些?

君薔薇甩了程晶晶一個眼刀:“不是人人都拎的清自己,明明是小人,卻假裝聖人,按聖人的活法要求自己,不累死才怪。”

“你!”

諸融真的快氣吐血了。

君薔薇竟然說國師只是個小人,卻強行按聖人的要求活著。

“哈哈哈!”

沒想到,國師卻仰天長嘯。

君薔薇的確說中了,他雖然不是什麼小人,但絕對不是聖人。

他的心,他的情,在二十年前就被強行埋葬,之後的他只是戴著面具在履行一個國師的職責。

如果他能像君薔薇,在二十年前就不管不顧,至少不會留遺憾在心。

他沒有為她的女人盡全力,他沒有為他的愛情去拼命。

“哈哈哈,君薔薇,你說的很對!我不是聖人,我只是強行埋葬了我的七情六慾。二十年了,它們無時不在的嘲笑我的無能。”

“行啦,別嚎了。看在你教我一下午的份上,勉強喊你一聲師傅吧。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以後你在我面前,要檢點一些。還有你們這人看熱鬧的,待會吃飽喝足,抽個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