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存在於每一個人體內的獸性,只有在這個時候,感性才會絕對的支配一個人,理性會被他們丟到爪哇國的犄角旮旯中,尋覓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在周圍人的慫恿中,唐少東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鑰匙用力的拍在了賭檯上,大吼了一聲:“這是我的車鑰匙,我的寶馬x5值100萬,但是我只算50萬,你賭不賭?”

唐少東發瘋了!

幾乎所有人在腦海中都冒出這個念頭。

但是,所有人又覺得很正常。

因為,不會有人希望自己輸在這樣一個女人的手中,然後在她輕蔑而充滿了挑逗的目光下灰溜溜的離開。

唐少東之所以發瘋,是因為,他自從上了這張賭檯以後,他就一次也沒有贏過。

在這張賭檯上的其他人,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贏過,都不同次數的“強姦”過這個女人。

但唯獨他唐少東沒有。

這怎麼可以!

我怎麼可以一次也沒有贏過她?

我要贏她,哪怕一次就好!!

唐少東病態的堅持著。

如果他還有一點點理智,他就會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針對他佈下的一個局,他正在被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點點的勾引著,走向地獄的深淵。

女莊家看著唐少東的豪氣一擲,她妖嬈的笑了笑,周圍的男人們頓時慾火橫生。

“唐先生真是好豪氣!”

女莊家嘴角微微一翹,不露唇齒,這種美豔中的矜持,簡直就像是在毒癮犯跟前晃悠海洛因,讓周圍的男人們幾乎抓狂。

“賭!賭!賭!!”

賭場的賭客們極少見到這樣的豪賭,他們一個個興奮得血脈賁張,揮舞著拳頭,大聲吼著。

女莊家微微一笑:“那請唐先生下注吧!”

唐少東咬牙切齒,將車鑰匙拿起來,重重的拍在賭檯中“大”的賭注區,一聲大吼:“大!!”

女莊家笑了笑,用白皙如蔥的手指,極優雅極瀟灑的端起賭盅,對周圍的賭客們秋波流轉的一笑:“各位買好離手,請下注!”

賭客們嗷嗷的往臺子上面扔著錢,一個個如同退化成了遠古時代的野獸。

他們的目光隨著女莊家手中的賭盅,一上一下的挪動著。

“篤”的一聲,賭盅落在了賭檯上,女莊家用手掌按住賭盅,微笑道:“現在仍然可以下注,大家買定離手!”

說完,她對唐少東一笑:“唐先生,你決定好了買大麼?不改了?”

唐少東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猶豫了一下,突然一聲大吼:“操,不改了!就是大!”

女莊家咯咯一笑,將手掌下的賭盅揭開,只見裡面三個骰子,兩個兩點,一個一點,小。

唐少東頓時如遇雷擊,渾身都僵了!

他渾身顫抖著,汗透衣衫,嘴唇不自覺的發抖。

而在他面前的女莊家仍然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他:“唐先生,真可惜,你又輸了!你還要繼續麼?”

女莊家將這個又字念得意味深長,能讓人咀嚼半天,她的話很顯然一針刺在了唐少東的傷處。

一些平日裡本來就嫉妒唐少東這個暴發戶的賭客們紛紛起鬨:“滾吧,沒錢就滾吧!灰溜溜像只野狗一樣滾回去吧!”

唐少東如被人硬生生的抽了一耳光,他臉色難看之極!

這個男人突然間用一種野狼一樣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女人,一邊卸著手腕上的手錶,一邊牙齒縫裡面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著字:“我賭我的手錶,我的金項鍊,我身上的衣服,還有我在市郊的房子!它們總共值兩百多萬,但是,我還是隻算100萬,你敢不敢和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