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的混子搗雞巴蛋,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操,還***堵車,這些當官的,拿著錢都去嫖婊子了麼?你好歹把路修一修啊,幾百年了還這麼一條破四車道!”

陳小西在馬路上,一邊使勁按著喇叭,一邊破口大罵,一旁的李東陽看著窗外,面沉如水。

“喂,市區不準按喇叭,誰按的?喂,說你哪,還按!你的駕照呢?把你的駕照拿出來!”從朝陽南路往南通路要穿過一條狹窄的馬路,只能並排走四輛車,兩旁又經常停滿了許多違章停車的各種車輛,所以這條路經常並排走兩輛車便會堵在一起,尤其是上下班時間,這裡簡直堵得水洩不通。

當地人流傳著一個自編自造的故事以此來形容這條馬路的路況,話說一個坐公交車的孕婦在這條路上遇到了堵車,著急之下動了胎氣,於是便在車上產下了嬰兒。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這條路終於通了,這一下車上的人歡天喜地,把這母親的葬禮和女兒的婚禮,一同在車上給辦了……

多恐怖!

這天如果不是突發事件,陳小西為了抄近路,那是打死他也不會走這條道上過,可他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著試試看,可結果帕薩特一插進來,立刻龍游淺灘,死癱在那裡了!

陳小西正在家裡面和自己的女友共度良宵,創造人類呢,結果收到警訊,要立刻出警,心情之惡劣,可想而知。此時此刻,遍觀整個東海市警界,無人能出其右。他正暴躁的按著喇叭,卻一不留神把維持秩序的交警給招來了。

交警帶著白手套,對他拍了拍窗戶:“喂,說你呢,把窗戶搖下來,把駕照拿出來!”

陳小西一聲怒罵:“操!”一按按鈕,把窗戶降了下來,卻沒有遞出自己的駕照,反而取出一個警燈,啪的一聲按在車廂頂上,瞪了這個交警一眼,然後開啟警鈴聲,比剛才更吵了……

“哎哎,走了走了,快開車!”李東陽一看前面車流動了,忙拍著他的肩膀,也算打了圓場,和了稀泥。

這個交警瞪著眼珠子看著這輛呼嘯而去的帕薩特,罵罵咧咧:“媽的,囂張什麼?警鈴開這麼響,好通風報信,提醒犯罪分子趕緊跑路麼?有種你上部隊威風去啊!”

是不是通風報警,陳小西和李東陽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當他們來到紅磨坊現場的時候,這裡已經完全實施戒嚴了,四周都是穿著黑色西裝、黑色西褲,戴著黑色墨鏡和黑色皮鞋的人員將紅磨坊兩端的馬路堵得一隻鳥都飛不進去。

“我靠,世界大戰爆發了?炸成這個樣子?這打仗啊?靠,哪來的MIB啊!?拍電影呢?打扮成這個樣子?哪個單位來的比我們還快?”陳小西目瞪口呆。

李東陽剛要靠近黃色警戒線,卻見旁邊一個黑衣人走上來禮貌而又不失威嚴地豎起一隻手:“對不起,這裡正在戒嚴,不允許透過!”

李東陽看了他一眼,他印象中的任何一個政府職能機關都沒有這番打扮和做派,他反問道:“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你們的領導是誰?我要見他!”

黑衣人也反問道:“請問你是?”

陳小西在一旁接過話,驕傲的用大拇指一指李東陽:“這是我們東海市的刑偵大隊長李東陽,李隊長,破案率百分之百的神探,聽說過沒?”

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的確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東海市的市長來了,也得乖乖的在一旁等著。”

陳小西為之氣結:“你算哪根蔥?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冒出來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哇你!”

李東陽的目光越過他們的身後打量了一眼,裡面每一個人都在各司其職,取樣、勘察、畫圖、錄口供、警戒、每一個人動作都訓練有素,其作業水準和業務水平之整齊專業,讓他為之震驚。

他們是哪個部門的?

李東陽面容嚴肅地說道:“首先,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們東海市,理應由當地執法部門,也就是我們東海市公安局來接管;其次,你們尚沒有拿出任何能夠證明你們身份的證件來證明你們的身份,來歷和所屬部門;再次,如果你們在一分鐘之內拿不出任何能夠證明你們身份、來歷和所屬部門的任何檔案,我將以冒充國家執法人員、妨礙執法人員執法、擾亂社會治安、詐騙等多項罪名宣佈將你們拘留逮捕!”

陳小西在一旁暗暗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頭兒啊,這麼一會功夫就這麼一個大帽子壓過去,看你還橫!”

黑衣人笑了笑,對旁邊的一人招了招手,從他手中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檔案,扔給他:“這是中央接管令,上面有黨委、政委和軍委的章,你自己看看吧,需要我打電話為你證實麼?”

陳小西嚇了一跳:我靠,這麼嚴重?嚇唬誰啊!

李東陽將信將疑地將檔案接了過來,只掃了一眼,眼皮便是一跳,立刻遞還了回去,敬了一個禮:“我明白了,服從領導安排,如果有什麼需要,請與我們聯絡!”

黑衣人滿意的對他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好了,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可以走了!”

陳小西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氣憤不過,嚷嚷道:“頭兒?這誰啊這?這簡直位元種部隊出來的還橫啊!喂,你們可千萬不要有查不出來的案子啊,要不然拉不下臉來求人,那就丟醜了!”最後一句話,他是衝著那個死活看不順眼的黑衣人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