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修痴痴地看著永寧公主,吃醋的瑞安公主當先出口打破歲月靜好的氣氛。

「簡修哥哥,你和母后在裡面說什麼呢,我們在門外都等了好長時間,你看我的臉都凍紅了!」

張簡修捧起瑞安嬰兒肥的小臉仔細端詳起來,稍稍用力將其粉嫩透紅的臉頰往中間擠壓,讓瑞安公主嫣紅的小嘴噘了起來,像是一隻正在覓食的小雞。

「確實紅彤彤的,簡修哥哥給你捂捂!」

瑞安公主伸出削嫩蔥根般的小手拍打掉張簡修在她臉上作怪的大手,氣呼呼嬌憨道:「簡修哥哥真壞,就知道欺負瑞安,瑞安再也不理你了,除非...」

今天的瑞安公主身著一件淡藍色金絲銀紋百蝶豎領長襖,外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一根中黃錦繡束腰整貼的繫於腰間,裙邊掛著雙衡比目玫瑰佩。

頭上綰著花邊髮髻,中間飾有花型頭飾,頭頂兩邊為麥穗辮,髮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修長的鵝頸圍著紅狐圍脖,腳上蹬著同色的皮靴,似是漫畫中卡哇伊的少女從中走來。

「誰敢欺負哀家的女兒,是嫌自己脖子硬嗎?」

只見李彩風綰著蝶鬢髻,插著朝掛珠釵,鵝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繫著豆綠宮絛,身上著金絲鳳紋織錦緞大衫,綠色織錦緞緣邊的褾,內穿藍色抹胸緞裙,大衫外面還套著繡著牡丹花紋的織錦緞比甲。

言語間細緻紅潤的嘴唇有微翹,一雙冷漠的丹鳳眼凜然生威凝望過來。

「母后息怒,人家只是和簡修哥哥開玩笑膩,母后就不要砍簡修哥哥腦袋了。」瑞安公主張開小手如母雞護犢般將張簡修擋在身後,緊張地尬笑看著自己的母親。

「哀家知道你們在打情罵俏,但這裡是皇宮,你是公主代表皇家的臉面,還未過門就這般放肆,這以後還得了,立刻回去將《女誡》給哀家抄10遍,不然今日不許就寢!」

此時的太后李綵鳳雌威赫赫,與剛才偏殿中狐騷妖媚的太后判若兩人。

「啊?又抄《女誡》啊?能不能少點,母后?」瑞安公主苦著小臉央求道。

「你覺得呢?」

「好吧。」

「微臣不覺得瑞安公主哪裡有

失禮的地方,倒是天真爛漫的性格特別親民,倒是可以作為皇家表率。」

小媳婦維護自己,儘管自己非常頭疼老妖婆,張簡修為了男人的尊嚴必須站出來。

「小張愛卿心疼自己未來的媳婦,哀家身為母親倒是欣慰得緊,不過瑞安畢竟還未過門,哀家管教自己的女兒,小張愛卿現在可沒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看在張先生的面上,哀家就不計較你剛才輕薄公主的過失了!」

太后李綵鳳橫眉冷對張簡修,語氣冰冷生硬道。

張簡修哪兒還不知道這老妖婆在借題發揮,果然漂亮有權勢的女人不能輕易得罪。這地方這情況根本不講道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既如此,微臣告退!」

「站住!」

「太后娘娘還有何事?」

「小張愛卿哀家今日賜下的糕點可有說道?」

「糕點美味至極,微臣謝太后娘娘恩典!」

「小張愛卿這話說得真誠,哀家就欣賞小張愛卿這點,記得多進宮看望本宮,本宮這般的糕點包小張愛卿滿意!」

李綵鳳言語間威嚴十足,卻突然隱蔽地朝著張簡修眨眨眼,一時間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永寧和瑞安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母親的異樣。

這李綵鳳妖得很啊,時時刻刻給自己上魅惑,張簡修感覺比唐僧坐下的猴子還慘!

這還能不好活了,溜了,溜了!

「永寧公主、瑞安公主,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待出嫁那日,我許你們十里桃花相迎!」

張簡修說話施展輕功翩然而去,宛如游龍端的是瀟灑不羈,不帶走一絲煙氣,留下無限遐想。

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碟。那萬里無雲的天空,藍藍的,像一個明淨的天湖。慢慢地,顏色越來越濃,像是湖水在不斷加深。巍峨的紫禁城,在夕陽映照下,塗上了一層金黃色,顯得格外瑰麗、肅穆。

張府門外,一名身材偉岸,膚色古銅的漢子牽著一匹膘肥駿馬站在門外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張簡修闊別多日萬里獨行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