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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修跟著眾人拜了個寂寞,這算不算自己挖得坑,含著淚也要笑著往下跳。

參拜過後,義賣繼續。

「戶部尚書李幼孜舉族180萬兩支援南征,感謝陳摶老祖恩賜!」

「工部尚書曾省吾舉族180萬兩支援南征,感謝陳摶老祖恩賜!」

「吏部右侍郎陶大臨舉族30萬兩支援南征,感謝陳摶老祖恩賜!」

「陽武候薛文惲舉族120萬兩支援南征,感謝陳摶老祖恩賜!」

「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劉堯誨舉族80萬兩支援南征,感謝陳摶老祖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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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能站在集賢廳的都是京城最有錢的權貴,給這些人放血張簡修放得心安理得,有人問今晚你老爹不也狠狠地出了一把血,這左手倒右手能算出血嗎?最多幫老爹保管家產。

這男人有錢了容易浪,年輕人不浪一把枉少年,老爹您都這把歲數了,哪能受得了刮骨刀,還是讓孝順孩兒替您承受吧。

今晚張簡修的好師傅京營提督戚繼光未到,不是戚繼光不想來,而是老戚是真窮,別說打一折,就是再打一折,老戚亦不見得能買上一顆烏雞白鳳丸,自然就沒有過來自討沒趣。

老戚這輩子真是破家為國,領軍不僅不吃空餉,還拿出家財貼補軍用。歷史上戚繼光辭官後居然無錢醫病而亡,民族英雄落得如此下場,大明不亡沒道理。

這個世界的戚繼光不會無人問津貧困病故,民族英雄就該安享晚年,死後萬眾敬仰。不服作者安排的。

扯遠了,如今戚繼光正站在萬曆賜予的府邸院子中,月涼如水,一瀉千里。靜謐的院子裡只剩下磨刀霍霍聲。

「喲,相公在院中獨自生悶氣,可是怪為妻持家無妨,沒有多餘銀錢讓相公參加今日張府宴會?」王瑛站在戚繼光身後打趣道。

「絕無此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若是沒有賢妻持家,現在恐怕戚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戚繼光立馬放下手中戚式橫刀,笑臉相迎道。

「相公一個人在院中磨刀寂寞,不如今夜我陪相公磨槍,可好?」王瑛衝著戚繼光嬌媚一笑。

「啊~!這...」

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能坐地吸土。戚繼光昨夜已經被四十多的大丫鬟巧雲虎撲了一夜,到現在老腰子還一抽一抽的。

自家老妻如今剛年,論戰力可以打自己十個,今夜過後這老腰子還能要嗎?

「看相公激動地說話

都不利索,定是高興壞了。都怪為妻任性,十幾年未給相公磨槍,今夜定要好好補償相公。」王瑛根本不給戚繼光反應機會,一把扛起還在愣神的老戚衝向自己房間。

這邊張府義賣大會已經圓滿落幕,錢貨兩清,賓主盡歡。可張簡修確實高興不起來了,原因無他,手裡都是恆安銀票。

這年頭錢莊不是銀行,一旦倒了這手中的銀票就是廢紙,這銀錢可是南征軍的命根子,把命根子握在別人手上,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爹,這恆安錢莊是什麼來頭?」張簡修看向張居正道。

「這恆安錢莊來頭多了。這家錢莊的份子有藩王、有勳貴、有封疆大吏,還有各部主事,就連你爹在裡面也有不小的份子。怎麼,擔心錢兌不出來?」張居正揶揄道。

聽到張居正的回答,張簡修知道自己擔心多餘的,這錢莊背後關係錯綜複雜,即便自己的首輔老爹亦不能左右這個恆安錢莊。

況且自己身後有吹出的陳摶老祖,只要自己不是站在這些人的對立面,沒有人敢黑自己的銀子。可是萬一呢?

「有爹在,孩兒何懼之有!」張簡修不著痕跡地給了張居正拍了一個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