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祖製片板不得下海,現在不也已經開海了。大明公主本就是金枝,嫁與凡夫俗子,猶如焚琴煮鶴,怎麼會幸福?兩位公主乃是太后十月懷胎而生,太后難道不希望兩位公主日後生活幸福美滿?”楊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

“兩個丫頭是本宮身上掉下的肉,本宮自然希望她們婚後可以舉案齊眉。”李太后鳳眼彎成月牙笑眯眯道。

“既然如此,兩位公主鍾情於我,嫁於我可是皆大歡喜?”楊凡再接再厲道。

“你張家歡喜,哀家可是歡喜不起來。”李太后神色一肅道。

“這是為何?”楊凡疑惑地看著李太后道。

“小張先生問得好,張先生可知哀家何憂?”李太后一甩長袖凜然生威,鳳眸熠熠生輝對著張居正笑道。

“太后可是擔憂我張家娶公主後威勢太盛,危及皇權?”張居正神色凝重道。

“正是!不知張先生可能為哀家解憂?”李太后傾城容顏神色悽悽地望著張居正,彷彿小嬌妻像老丈夫撒嬌般,惹人生憐。

張居正權傾天下,說是古之曹操不為過,可他從來沒想過要篡奪大明皇位。大明得國之正,外姓人想坐穩皇位太難。張家此時權勢可以算作無冕之皇,又何必再做樹大招風之事。何況此時李太后軟語相求,自己實在不好拒絕,便神色為難張口欲勸。

不待張居正開口,楊凡便搶先道:“太后若是擔我娶公主會憂危及皇權,真乃杞人憂天。由我坐鎮大明,天下何人敢反?”

“別人不敢,那你呢?”李太后鳳眸緊緊盯著楊凡正鋒相對道。

“母后!”

“母后!”

兩聲母后分別是萬曆皇帝和永寧公主發出,萬曆皇帝是擔憂母后安慰,怕激怒後的楊凡傷及李太后。永寧則是擔憂愛郎受母后責備,出聲欲勸阻母后息怒。可他們還未繼續開口,進入角色的楊凡放開氣勢肆意暢笑道:

“我?我一紅塵逍遙仙怎麼可能去坐那皇位,那天子龍氣反噬輕則重傷仙根,修為難以寸進。重則直接身死道消,兵解轉世。太后,你說那皇位對於吾來說不亞於砒霜,吾何苦去碰它?反倒是國師之位對吾來說恰到好處,不僅可以藉助大明國運修煉,一旦大明朝廷升級為神朝,吾將一舉登頂化神期,便可飛昇靈界。”

“口說無憑,可有憑證?”李太后怡然不懼楊凡威勢,上前一步直視楊凡,呵氣如蘭,魅惑的香味惹得楊凡一愣,氣勢消散於無形。

“太后要我如何證明?”楊凡嘴角翹起反問道。

“既是仙,那定然會騰雲駕霧,翱翔於天。不知小張先生可否為本宮展示飛天的本領?”李太后展顏一笑,滿殿春暉,但是語意卻咄咄逼人。

“這有何難?請諸位與吾出殿一試。”楊凡淡然笑道。

李太后一直都不相信修仙得道,自家丈夫便是因為服用那些自稱修仙的道人敬獻的丹藥早早去世,楊凡的丹藥雖然效果不錯,但只能證明其醫術了得。至於修仙之法,那些被東廠嚴刑逼供的道人最後不都吐露實話是障眼法,看這小張先生信心十足,李太后自然好奇心更勝。

夜空是一望無際的黑幕,無數星斗密佈其上,皓月當空,皎潔的月亮高掛天空,照著正安然入睡的大地,月光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輝,就像一盞夜燈,在夜空中,發出柔和且溫馨的明亮。

清輝灑在慈寧宮殿外的花園中,一陣輕風掠過,苑中花朵與灌木搖曳起舞弄清影,光與影以最美的線條交織著敘述禪意。朦朧的月色下,美人平添三分俏,帥哥愈發倜儻。楊凡一行人在這充滿詩情畫意的月色中倒是像畫中人在行走。穿過迴廊,跨過石橋,走過水榭,路過亭臺,來到了花園中的空地上。

花園中雖然有不少花已枯萎,但是還有不少花季在冬季的花兒肆意盛開著,黃色的素心臘梅、紅色的狗心臘梅,潔白的曇花、還有五彩繽紛的迎客來。

或淡雅或濃烈的花香交雜著美人的體香,讓楊凡感覺這抹雲淡風輕的乳黃月光恰似善歌的少女低吟淺唱,抑或是囈語吧。無邊的靜謐中,暗香浮動。

楊凡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永寧公主,恰好迎上正在偷看自己的永寧公主的目光,少女的白嫩的臉龐剎那間染上了一抹紅霞,更顯嬌俏。

被發現的永寧公主像只受精的小兔子收縮了一下窈窕的身軀,急忙將目光平時前方,似乎訴說我什麼都沒做,只是那紊亂的呼吸聲出賣了她那已經漣漪的心湖。

楊凡嘴角翹起,伸出右手將永寧公主的纖細白皙的小手一把捉住,永寧公主被楊凡大膽的舉動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知道她那最重規矩的母后就在前面一步之遙,這要被發現了那該如何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