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坐馬車嗎?”

石寒塵詢問沈醉道。

“曼陀山莊很遠嗎?”

沈醉看著如同個胖娃娃的石寒塵,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我,區區兩日便讓他胖回來了,這樣王夫人估計也會更滿意。

石寒塵面上擠出如同哭臉一般的開心笑容:“曼陀山莊距離此處大約二十里,卻是比金山寺要遠。”

“才二十里啊,那便走過去吧。”

沈醉想起自己許久沒遊覽過姑蘇,決意順帶遊玩下。

昂首闊步帶著石寒塵在城內亂逛。

“為何今日的小姐姐們衣著服飾如此保守?”

沈醉有些奇怪,昨天看來,這裡的小姐姐都好開放好溫柔,露出個修長的美腿,或者半露香肩,又或秀出精緻的鎖骨都是常態,可今日,怎麼個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石寒塵跟在後面:“樓主,昨夜天氣突變,銀霜突降,今日溫度降了得有十度,當然沒人和昨天一樣穿著了。”

說著說著又抱怨道:“半夜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跟個發情的狗一樣長號,差點吵死我。”

沈醉冷笑一聲,斜眼看了他一下,卻是不再說話了。

走著走著石寒塵突然提醒道:“樓主,方向錯了,這是金山寺的方向,我們這麼走,離曼陀山莊走越遠啊。”

沈醉一邊接過路過的小姐姐拋來的媚眼,順便放電還擊,一邊說道:“你這個文盲,世界是個球,只要我們一直這麼走,繞個小圈,總會走到曼陀山莊的。”

“這麼有名的拜月定理你都不知道,怎麼掌管天機樓?”

“我決定了,你回去就把上下三百年的所有書籍都抄襲一遍,抄不完我就讓王青蘿對你說,連個鐵棒都沒有,她要你有何用。”

石寒塵打了個冷顫:“樓主,不要啊。”

迎面撞見個身穿金絲錦衣的腎虛男人,此刻神情慌忙,慌不擇路的向前跑,險些撞到沈醉。

“這麼趕?給人戴帽子被發現了?”

誹謗一句剛要走,便看見後面有傳來呼喊聲,一個白衣青年帶著幾十個侍衛,手持長棍氣勢洶洶:“西門慶,你這狗賊,我讓你照顧下我家,你怎麼把瓶兒照顧到床上去了?”

沈醉的腳步立刻停住,一把抓住石寒塵:“聽沒聽見!”

石寒塵懵懵懂懂。

恨鐵不成鋼,沈醉狠狠給了他腦袋一個重錘:“狗仔的職業道德呢,白衣人喊的名字啊,這是赫赫有名的西門大官人和李什麼瓶兒!”

沈醉雙目注視著與他擦肩而過的白衣青年:“沈某人博覽群書,雖不曾讀過水滸,拜過春秋,可金那個瓶什麼梅的悽婉愛情故事卻是記憶猶新。”

“那人逃跑的身影都如此風騷,必定是西門慶。”

隨即轉身跟上:“走,看看西門大官人和金蓮、瓶兒還有孟玉什麼樓、龐什麼春梅、吳什麼月娘、迎春、秀春.......”

沈醉仿若報菜名一般,吐出幾十個女人名字。

石寒塵徹底蒙了:“樓主不愧是樓主,天文地理無所不知。”

沈醉得意道:“這才哪到哪,等回到天機樓,

石寒塵不明覺厲,不知何時手上已經多出了筆紙,此刻龍飛鳳舞將沈醉剛剛說的都記錄了下去:“小的回去就讓人去找,一定好好學習。”

沈醉很滿意,敏而好學,不恥上進,很正能量,不愧是他沈大官人的下屬。

但前面卻是突然傳出一陣陣驚呼。

沈醉兩人趕到時,卻發現白衣青年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西門大官人很無辜,他站在不遠處,雙手直襬:“不關我事啊,我只是說了下瓶兒原話,我腰功好,還時間特別長才愛上我的。”

“誰知道花子虛花兄聽到這個就氣的直接吐血當場去世了。”

西門慶眼看花子虛已然去世,也不逃跑了,竟然走過來趴在他身邊嚎啕大哭:“花兄,何必呢,瓶兒再怎麼樣,她要忍一下嗎?”

“花兄你放心,你妻兒,我養之,我一定會讓他們性如意福的!”

說完站起身,對著侍衛:“你們趕緊的,把我兄弟給拖出去埋了,我現在去抄花兄的家,抄完你們來找我拿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