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東給任秋棠找了個全職保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林羽東走後,任秋棠讓楊安安託尤凱在客廳裡安了張小床,阿姨就睡客廳裡。

因為只做兩個月,對方要求先付工資再幹活,林羽東就幫任秋棠支付了阿姨兩個月的工資,任秋棠知道後透過微信轉賬把錢轉給林羽東,但林羽東沒收,說讓她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任秋棠暗暗高興,心想:還是以前那個疼我的羽東哥嘛!

任秋棠叮囑阿姨不要告訴林羽東楊安安跟她同住,那位阿姨也是個明白人,不多言不多語的,聽了任秋棠的話默默點了點頭。加寧和林羽東有時會來看她,不過每次來之前都會提前跟她說一聲,所以她總有時間讓楊安安消失。

任秋棠請了一個半月假,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考慮她的計劃,沒多久一個計劃就在她腦子裡成型了。

一個半月之後,趁著週末加寧和林羽東陪任秋棠去拆了石膏。終於又恢復自由的任秋棠開心地又蹦又跳,林羽東提醒道:“醫生說還不能劇烈活動的,你還是老實點吧。”

加寧也笑著說:“是啊,還是小心點好。”

任秋棠挽住加寧的胳膊說:“遵命,加寧姐,我以後一定走路穩穩的,再也不穿太高的高跟鞋了。”

“知道就好,要是再摔一次就成瘸子了,到時候看誰還會娶你。”

任秋棠瞪了林羽東一樣,對加寧說:“加寧姐,你看他,有這麼詛咒自己妹妹的嘛。”

加寧哈哈大笑,說:“他跟你開玩笑呢。”又伸手打了一下林羽東,說:“林羽東,她身體才剛恢復,你能不能別老惹她生氣?”

林羽東順勢抓住加寧的手,兩人手牽手向前走去。任秋棠看到他們牽著的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怕加寧看到,忙轉頭假裝看別處。

為了慶祝自己恢復自由,任秋棠請加寧和林羽東吃飯。吃飯的時候,林羽東不斷給加寧夾菜,看著加寧的眼神裡全是濃情蜜意。任秋棠氣得心都快要爆炸了,還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她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和想要顫抖的手。之前因為加寧對她好而產生的一絲愧疚立馬拋到了九霄雲外。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任秋棠說:“對了,不知道羽東哥還記不記得,下週五是我的生日。”

“當然記得了,從你七八歲起,一直到高中畢業每一年生日我可都準時送上祝福的,上大學時你都是在學校過的,我怕影響你找男朋友就沒再去了。”

任秋棠心裡想著:我大學期間你一直忙著跟賀加寧恩愛了,當然不會再記得我的生日。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容,說:“我就知道你記得,今年是我第一次獨自在外面過生日,我不想過得太冷清,所以想請你們還有我幾個同事陪我一起,可以嗎?”

林羽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加寧,這個小細節又一次讓任秋棠心中一痛,她的羽東哥陪她過生日竟然需要別人的允許了。

加寧很痛快地說:“當然可以啦,這還用問嘛,到時我來準備蛋糕,包你滿意。”

任秋棠勉強笑道:“謝謝加寧姐。”

飯後,林羽東和加寧把任秋棠送到她家樓下,然後就離開了。任秋棠偽裝了一天的笑臉終於卸了下來,看著林羽東漸漸遠去的車,惡狠狠地說道:“屬於我的幸福我一定會奪回來的!”

出了任秋棠住的小區,加寧突然轉過頭去看林羽東,林羽東感受到加寧的目光,疑惑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啊?”

加寧緩緩說道:“你真的從秋棠七八歲起每年都陪她過生日啊?”

“啊,是啊,怎麼了?”

“怪不得她之前會誤會你呢,你對她還真挺用心的嘛。”

林羽東勾起嘴角,語氣誇張地說:“哎呀,看來我得開一開車窗啊!”

這次輪到加寧奇怪了,問:“開車窗幹什麼?”

“因為車子裡有一股濃——濃——的——醋味。”林羽東拉長語調說道。

加寧失笑,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說:“去你的!”

林羽東疼得齜牙咧嘴的,喊道:“啊!疼疼疼疼疼,哼,臭丫頭,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加寧捂嘴大笑。

晚上八點多鐘,跟尤凱在外面待了一天的楊安安回到家裡。一進門,看到任秋棠坐在沙發上,腿上的石膏已經去掉了,但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怒目圓睜的樣子。

楊安安坐到任秋棠身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魂兮,歸來!”

任秋棠推開楊安安的手,說:“討厭,人家正心煩呢。”

“怎麼啦,腿終於好了,你應該高興的啊。”

“我決定實施我的計劃了,我受不了了,一定要儘快把羽東哥搶到手!”任秋棠語氣堅決地說。

“啊?你想好計劃了?什麼時候啊?”

“下週五,我生日那天。”

“這麼快啊?”楊安安在心裡嘆息一聲,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任秋棠並沒有中途改變她的想法。

任秋棠扭過臉看著楊安安,一臉陰沉地說:“你之前答應過要幫我一個忙的,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