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搬過來跟我和爸爸一起住怎麼樣?”

“呃,那個……我在外公外婆那住習慣了,他們肯定捨不得我,再說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甜蜜生活啊。”鼕鼕說著衝汪青萍眨了眨眼。

“這小屁孩!”汪青萍笑著拍了一下鼕鼕的腦袋。

“哎,對了,就兩間臥室,那你們以後再有了小寶寶怎麼住啊?”鼕鼕皺著眉問道。

周軒在一邊一直沉默著,汪青萍看了他一眼,訕訕地說:“小小年紀考慮得還挺多,到時候再說吧,孩子小的時候都跟爸爸媽媽住一個屋的。”

“啊,對,我小時候就是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的。”鼕鼕絲毫沒覺得氣氛有什麼異常,自顧自說著。

汪青萍忙轉移話題:“來,去看看陽臺,我做了個飄窗。”

鼕鼕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走了,興高采烈地跟著汪青萍去了陽臺。

晚上三個人一起在外面吃了個飯,之後周軒和汪青萍一起把鼕鼕送回了他外公外婆家。回來的路上汪青萍對周軒說:“現在的小孩子什麼都懂,真是不好糊弄。”

周軒淡淡回了一句:“是啊。”

周軒跟之前一樣,對她話不多,但汪青萍絲毫不在意,她的話多,她來說他來聽就好了。

回到新家,兩人都有點不太適應的感覺。之前只是把東西搬了過來,這天晚上是兩人第一次住在一起。

汪青萍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端給周軒一杯,說:“乾一杯慶祝一下吧。”

周軒結果酒杯,問:“慶祝什麼?”

“慶祝我們喬遷新居啊。”汪青萍說著跟周軒碰了一下杯。

周軒笑了一下,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汪青萍也把酒喝掉,然後說:“我……先去洗澡了。”說完覺得有點臉紅,雖然之前幻想過無數遍跟周軒住在一起,但當這一刻真實發生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活了27年,她還從來沒跟男人這樣親近過。之前在大學的時候她談過一次戀愛,但跟那個男生最親密的行為就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還沒來得及更進一步兩人就因性格不合分手了。

自從認識周軒後,汪青萍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這麼多年守身如玉,就是為了等待周軒的出現。

周軒坐在沙發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資料來看。他其實並不能看得太投入,因為心裡有點忐忑。這忐忑不是因為即將到來的跟汪青萍的親熱,而是怕自己面對汪青萍時沒有感覺。

周軒已經四年多沒碰過女人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那種念頭。有時他會夢到跟加寧那唯一的一晚,清楚地看到加寧醉眼迷離地躺在自己懷裡,醒來之後內褲就溼了一片。只有加寧能讓他這樣,他從沒夢到過別的女人。

汪青萍洗完澡出來,對周軒說:“我洗完了,你也洗一洗趕緊休息吧。”

周軒點點頭,把資料收了起來,然後拿過汪青萍遞給他的睡衣走進了浴室。

該來的總會來。

周軒洗完澡,特別想睡到鼕鼕的房間裡去,但又覺得既然做了人家的男朋友就得履行男朋友的職責,所以還是走進主臥,躺在了汪青萍的旁邊。

汪青萍一開始沒有動,但周軒知道她肯定沒睡著。幾分鐘之後,汪青萍轉過身,朝著周軒靠了過來。當那赤 裸著的溫熱的身體碰到周軒時,周軒心裡突然生出一點厭惡,他忙把燈關掉,盡力不去想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

兩人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汪青萍的生澀讓周軒想到加寧,直到這時他才覺得自己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