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原定計劃是要來個所謂的親子游,妹兒都興奮的一大早就回來了,但出行之前我接到袁老闆的電話,說是之前的貨物因為做活動的原因已經一掃而空,問我方不方便去一趟,他想跟我聊聊合作的事情。

這種事情本來是可以交給徐佳怡來處理的,但我想親自前去,從哪兒跌倒了受了傷,就要從哪兒爬起來治癒好,韓野親自開車充當司機,親子游改成了鳳凰之旅,徐佳怡和譚君開著車緊跟其後。

這單生意很順利就拿下了,袁老闆的七個店面,我都親自前去鋪陳佈設,留出了最好的貨架來擺放我們的產品。

袁老闆這個總是哭窮的人十分豪爽的一次性拿了五十萬的貨,並且按照我的鋪貨方式,七個店面的鋪貨量十分巨大,日營業額也火速增長,我在鳳凰呆了三天,楊鐸的辦事能力也令人佩服,三天時間整個鳳凰的店面都打出了我們的產品廣告。

繼武漢之後,我們再一次切斷了沈洋在湘西的業務擴充套件。

接下來沈洋的目標是岳陽和衡陽,而我準備改變計劃,先他一步去郴州和永州。

夜晚我們在沱江邊的清吧裡坐著,徐佳怡興奮的舉起杯:“來來來,慶祝我們大獲全勝,只要我們接下來能夠將沈洋的產品擠出郴州和永州,沈洋想在華南區立足就很難了,據可靠訊息,沈洋的公司現在虧空了一大筆,也不知道他賺那麼多的錢都花哪兒去了,難不成被餘妃這個敗家娘們給禍禍完了?”

新公司成立一年半,不至於賺很多錢吧?

我有些疑惑,徐佳怡笑的花枝招展的:“別詫異,老大,沈洋公司的財務是我的追求者,我們這個行業是個暴利行業,你別看沈洋愣頭愣腦的像個膽小鬼,其實做生意很有天賦的,他能在入這行兩個月內拿下八百萬的業務,靠的不僅僅是餘暉裡的幫助,還有自身的努力,只可惜他是賺錢的耙子,餘妃卻不是存錢的匣子。”

餘妃再怎麼敗家,也敗不完這麼大的一個家底,何況餘妃本身就是富二代,除非...

韓野淡笑著問:“如果有一天沈洋窮困潦倒的跪在你面前求你,你會心軟嗎?”

口氣還真不小,我喝了口水掩飾我的心虛。

妹兒雙手撐著腦袋看著我:“媽媽,韓野爸爸在問你話呢?”

我瞪了韓野一眼:“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不合適。”

這個問題在我腦袋裡盤旋了一晚,我想象不到沈洋窮困潦倒的模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看在妹兒的份上,我不會落井下石的。

但我沒想到沈洋的落魄會來的這麼快,郴州和永州的業務,我花了一個禮拜就全部談妥,當然,這不是我的功勞,為了全面打壓沈洋,楊鐸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華南區的業績上,但是這樣的做法對公司全域性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為了華南區幾百萬的業務,楊鐸放棄了更大的肥肉。

而沈洋養傷半個月,喪失了華南區的所有潛在客戶。

不光如此,餘暉裡的公司也遭受到了重創,韓野的撤資,帶動了一批人從餘暉裡的董事會里退了出來,雖然實權在握,但餘暉裡卻揹負著鉅額的債務,徐佳怡曾提出質疑,沈洋是個賺錢的一把手,卻屢屢虧空的原因就在於填補餘暉裡的空殼去了。

時隔一月,我在岳陽見到沈洋時,他臉上還留著一道淺淺的疤痕,和客戶談判的時候,那種灰色籠罩的氣場讓人不免唏噓。

毫無懸念的,沈洋並沒有拿下岳陽市場,反而是我不費一兵一卒就簽到了合同。

對於楊鐸這種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做法,我是不認可的,畢竟我們是商人,不是上陣殺敵計程車兵。

但楊鐸卻還是在我回到長沙後為我慶功,我沒有半分喜悅,這些成就裡絕大多數都是楊鐸在意氣用事,沈洋確實業績凋零,但我們也沒有賺到什麼。

我拿著豐厚的提成,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十月中旬,喻超凡的商演非但沒有結束的動向,反而行程都排到了年末了,張路幾度向我們抱怨,每天像個怨婦一樣的等著喻超凡回來。

但喻超凡卻精力十足,還問我市中心的房價是多少,我問他是不是想買房了,他給我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

他說,曾黎,我想娶路路,給她和孩子一個家。

但是市中心的房價上萬,首付款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喻超凡雖然小賺了一筆,離買房卻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不過他有這份心,倒是讓人欽佩。

只是喻超凡和張路之間橫亙著一個鑽石王老五,而傅少川的求婚來的直截了當。

十月十九號,張路的生日,按照以往的慣例,張路開了個包廂慶祝,童辛懷孕六月,關河一進包廂就嚷嚷開了:“所有人注意,不能唱高音以免振到我兒子,不能吸菸,對胎兒不好。”

張路拍了拍關河的肩膀:“哥們,姐們我也懷孕四個月了,這些注意事項不用你多說。”

雖然懷孕四月,但張路很瘦,也幾乎不怎麼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