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能裝,我發現面癱有一個巨大的好處,那便是不論撒謊還是狡辯,都能讓人看不出破綻來,比如眼前的傅少川,那張面癱臉上寫滿了疑問,好像他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我一拍桌子,指著他怒吼:

“傅少川,你太過分了,你竟然仗著我喜歡你,你就派了這兩個慫貨來監視我,我還想問你鬧的是哪一齣呢?你要是喜歡我的話,你跟我說啊,沒必要偷偷摸摸的找人調查我,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

傅少川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兩眼都是冷漠的笑意:

“最好如此,既然我們已經說明了,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已經說明白了嗎?我腦袋裡一團霧水,呆萌的指著那倆哥們問道:“關於跟蹤我這件事情,傅總,你該給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吧?”

傅少川站直了身子,一臉不屑的說:“跟蹤?你是說我找人跟蹤你?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我用的著找人跟蹤你,人貴在自知之明,像你這種丟入人海之中都讓人認不出第二眼的女人,自我感覺還是不要太好。”

我端著桌子上前臺給我倒的那杯水,走到那哥倆身邊,將水灑在他們身上,那哥倆驚醒後,迷糊的看著我:

“妹陀,你這是鬧哪樣子嘛。”

我踹了那司機一腳:“你看清楚這個人,是不是他叫你跟蹤我的?”

司機小哥連忙擦了擦眼睛,對著我搖搖頭:

“妹陀,你認錯人了,不是他,我不認識這位老闆。”

不應該有錯才對,我認識的姓傅的就只有他一人,更何況我最近就跟他有點小小的恩怨糾葛罷了,然而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我似乎真的弄錯了。

傅少川沉思片刻,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指著門口說:

“不管是誰派你們跟蹤她的,從這一刻開始立即停止。”

那哥倆聽到這句話,連滾帶爬的就走了,剩下這個偌大的辦公室裡就我和他兩人,我冷靜下來一想,傅少川沒必要派人跟蹤我,他對我又沒好感,總不至於花冤枉錢找人跟蹤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吧,反正我一靠近傅少川,就感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會將我的智商君直接擊敗處於癱瘓狀態,而我的腦袋運轉完全跟不上我們之間的氣場。

“那個,既然不是你的話,那我打擾了,告辭。”

我灰溜溜的夾起尾巴要逃跑,被傅少川擋在門口:

“你還真是個無藥可救的蠢女人,別人一說是我,你就火燒屁股一般的跑我這兒來大鬧,我一否認你就真的信了?”

我抬頭看著他,火冒三丈的問:“到底是不是你?”

傅少川玩味一般的盯著我:“我要說是呢,你能奈我何?我要說不是,你就真的沒有半點懷疑嗎?”

我都被他繞暈了,最後只好氣急敗壞的撂下一句:“不管是不是你,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你別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傅少川竟然笑了,眉梢一彎煞是好看。

“你?手無寸鐵?還弱女子?能讓你張路吃虧的永遠只有軟手段,硬來是對付不了你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胸大無腦的女人尚有男人保駕護航,像你這種胸小還無腦的女人,還是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吧。”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最近天氣冷,加上嗜睡又有身子疲憊,所以衣服穿的多了,我就沒穿內衣出門,反正也看不出來什麼,但眼前這個王八蛋竟然說我胸小,姑奶奶我咽不下這口氣,一伸手也想給他一點教訓,誰知他也是個練家子,輕而易舉就把我給制住了:

“不服氣的話多吃木瓜,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滾了。”

在呆下去也討不到好處,我見好就收,一溜煙就從他辦公室逃離了。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我怎麼就輕而易舉的被他給降服了呢?

剛回到家沒多久,劉亮就給我打電話:“路姐,你跟傅總都說了什麼?傅總剛剛坐在車庫裡給人打電話,好像和電話裡的人大吵了一架,該不會是林千金這件事情還沒結束吧?”

我都困的不行了,癱倒在床上敷衍了兩句:

“有什麼情況你改天再跟我說,我先睡了,拜拜。”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曾黎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以前我們的生理期都是錯開的,後來慢慢的她提前兩天我延後兩天,竟然生理期就撞在一塊了,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倆的生理期倒是一前一後不會相隔太久,這不,就連嗜睡的壞毛病都傳染給我了。

這幾天我都是睡到自然醒,而我的自然醒最早也是上午十一點多去了,我也沒在意,反正我是出了名的睡美人,我能大睡三天不下床,整個國慶節人家都在看人海竄動,我就在家和我的床卿卿我我。

月底曾黎大婚,我是伴娘。